“也就是在軍隊失去聯絡的同時傳出了守軍將領莫伊·;齊格勒將軍因病去世的訊息,之後傳言他的副手伊達·;卡託魯接替了他的位置。不過聽說這位將軍自上任以來整日都在‘森之亭’消磨時光。”
“森之亭?”劍麒純粹只是因為對這個名詞不理解所以才提出問題,不過卻很意外地看到米勒的臉不自然地紅了起來。
“就是……一些花錢找人陪的地方……”沙奇亞清了清嗓子,比較含蓄地解釋,並且打心底裡期盼劍麒能夠聽懂。
原來是妓院啊。劍麒瞭解地點了點頭,他對這種事情向來只當作一般訊息來接受。這種粗線條的個性讓原本神色尷尬的娜蒂亞忍不住朝天翻了一個白眼,愛麗羅尼和拉卡都低下頭偷偷地笑了起來。
“將軍因病去世的話,應該是要上報王都,由王都下派繼任者吧?既然是這樣,王怎麼可能會委任伊達·;卡託魯這樣的人來接替?”無奈地看了眼一旁強忍笑聲的女孩們,他微微苦笑,仍舊將注意力放在正事上。
“一般來說只要是下面大臣們提名推薦的人選,王是不會加以反對的。”
奧希斯不帶什麼感情的平板解釋立刻招來其他同僚的瞪視。他這麼說就好像藍西洛是那種昏庸無能,只會聽任朝臣擺佈的王似的。這種大不敬的話要是傳到藍西羅的耳朵裡,事情可大可小,這裡雖然名為沉默之間,但卻無人能保證在其中的這些人不會將話傳出去,更何況……
劍麒紫色的眼眸輕揚,略帶諷意地看著這一幕。
“我以為……你們是受王的命令才認為我主的……不過會接受得這麼幹脆現在想來還真是不尋常啊……”
他們對他,與其說是沒有反抗地接受了,不如說是他們的反抗都隱藏在心底。不見得會在正事上違抗他的命令,但卻常常在小處試探,試探他的個性、底線和能耐。
“請殿下明察,我們並無二心!”所有人立刻朝著劍麒的方向原地單膝跪下。
“全部都給我起來!”平淡但不失威嚴的聲音讓所有的人都從心裡滋生出一種敬畏感,不過聲音的主人此刻卻是有點冒火,“動不動下跪,這就是白虎領地的軍人作風嗎?還是說下跪就代表了忠誠?”
“他們是情報人員,不算軍人。”佛德在一邊懶洋洋地糾正劍麒語言中的失誤。
“情報人員?你見過有這麼顯眼的情報人員嗎?”銀髮的沙奇亞、金髮的米勒、黑髮的奧希斯無一不是容貌氣質都極為出色的男子,身為諜報人員,該是長得越平庸越好,最好是讓人過眼即忘,就算見上一百次都描繪不出具體的特徵。
“殿下……”沙奇亞抬起頭來。
“我知道你們二十人中恐怕只有不到五人過去是真正的紫藤殿員,其餘的……應該是武將吧?即使不是宮廷裡任職的武將,至少也屬於私人護衛一類的。”
眼見米勒的臉色微變,劍麒知道自己猜中了,用肯定的語氣來猜測,若是猜錯了可丟臉,不過此刻他必須表現出能讓他們信服的才智,說實在的,自己心裡都還捏著一把冷汗,這種感覺真不舒服。
“我不知道你們的過去,不過我知道王為什麼會派你們來,因為你們都是白虎的精英,也唯有你們能夠扭轉目前這樣對我方完全不利的形勢。”
說到這裡,劍麒再次做了一個請他們站起來的手勢,然後等到所有人都直起身來,他才繼續往下說。
“鍾遊善用離間計,他最擅長在敵人的心裡埋下不信任的種子,然後讓它發芽生長,直至開出他想看到的鮮豔花朵。以我們現在的情形,只消他稍加撩撥,恐怕我們內部就會四分五裂。這樣就不用去想後面的事情了,我們是必敗無疑的。我也知道要你們和一個新來的長官合作無間是強人所難,因為這不僅僅包括了服從還包括默契。這麼短的時間內,要你們完全信任我是件困難的事情,但我依舊希望你們能夠嘗試著這麼做。”
紫色的眼眸中有著不為人知的困惑,藍西洛到底給他派來了怎樣的一群部下?早在他發現米勒對他有種又敬又恨的矛盾情緒時就曾向藍西洛詢問過。但結果只得到一句“你這麼聰明,不會自己猜啊?”的不算回答的回答。想到這裡,他額邊的青筋隱隱跳動,藍西洛那混賬,他又不是神!當他什麼事情都能知道!擺明了就是刁難他!
“至於剛才的話,我當然不會誤會奧希斯的意思。朝廷是由王和朝臣一同組成的,如果一個王事必躬親,那還要下面的大臣幹嘛?事實上,如果真有這樣的王,就代表他極端不信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