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軍隊還要熟,由他們代替你們闖入落月城,之後要逃離南齊軍的追捕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那就按照你說的做,我們先進入天塹城。”
在烈日的暴曬下談話真不是件讓人愉快的事情,劍麒額邊不斷地滴下汗來,環顧四周眾人的狀況比他好不了多少,幾個女孩更是被曬得頭昏腦脹,連騎著妖獸都顯得很吃力。
藍西洛在說了句“一切小心!”之後,令牌的光芒漸漸暗了下去,劍麒將它收入體內,然後望向那個銀髮的青年,“米勒?”
“不,我是沙奇亞,沙奇亞·;葛德瑞爾。”
銀髮青年報上自己的名字,隨後他身後另一個金髮青年走上前來對著劍麒施了一禮,看來他才是米勒。
“請蕭殿下跟隨沙奇亞進入天塹城,落月城那邊交由我們負責!”青年的眼中閃著堅毅的光芒,就像是在承諾著即使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劍麒點了點頭,雖然他並不明白對方那份超乎尋常的崇敬,但比起沙奇亞來米勒的行動無疑是要危險得多。
之後,一行人分兩個方向急馳而去,留下那灼熱的陽光依舊照耀著荒蕪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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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眾人而言,能夠舒舒服服地洗去一路的塵土是件讓人心情愉悅的事情。
配置給幾位女性的房中還擺滿了上流貴婦們通常喜愛的物件,大至高雅美麗的花瓶,小至精雕細琢的梳子,以及各種用非常漂亮的寶石鑲嵌而成的飾物。
相比之下分配給各位男性的房間就顯得肅穆樸素得多。
放置在角落的薰香散發出陣陣香味。
大約二十多平米的大片浴池中充滿了恰到好處的溫水,騰騰地冒出熱氣,劍麒懶洋洋地泡在浴池裡,洗去了塵土的黑亮髮絲輕飄飄地浮在水面上,掩蓋了大片的水域。
跟隨沙奇亞進入天塹城的時候,他才知藍西洛在這裡佈下了多大的暗勢力。沙奇亞只是亮了一下令牌,城門的衛士就連詢問也沒有地放他們透過了。最可笑的是之後他們才發現沙奇亞拿的居然是由南齊皇都簽發出來的高階通行令,如果鍾遊知道了這件事可能會氣到發瘋。
“陛下可不是會乖乖坐著捱打的人啊!”當時的沙奇亞看到眾人驚訝的表情,於是這麼笑著解釋。
想想也是,藍西洛是幾位王中唯一一個被連續暗殺了兩次的人。在冥幽森林的那場叛變之前半年他就因為被人下毒而差點死在自己的領地,既然冥幽森林的叛變是由鍾遊一手策劃,那之前的毒殺也一定和他脫不了干係。
在這樣的情形下,藍西洛要是沒有動作才是怪事。劍麒淡淡一笑,在鍾遊派人滲入落月城圖謀不軌的同時,白虎的勢力也在南齊的各地蔓延,其中包括卡多明等人進行的臥底,看來自己根本不用替藍西洛擔心。
他起身取過一旁侍女們方才送入的白色衣物穿上。水浴除去了他一整天的疲憊,披著一頭溼漉漉的長髮,劍麒撩開用透度很高的寶石串成的門簾,走上通向客廳的露天迴廊,迴廊的底下是碧波盪漾的池水,靈活的魚兒在水中自由地穿梭。
微涼的夜風夾帶著溼潤的空氣引面吹來,看來這裡確實如佛德所說的日夜溫差頗大。
劍麒緩緩地踱著步伐,他住的地方從客廳、臥房一路到浴室、書房全都由露天的迴廊相互連線而成,迴廊的扶手上雕刻著精緻且高雅的花紋,好像藝術品一樣的美麗。從迴廊中望出去,可以看到矗立在水中的假山,嶙峋奇異的山石將人造的環境點綴得和諧而自然。
迴廊的盡頭,兩名侍衛一見他走來,立刻一人一邊開啟黃金鑲玉的廳門,等他進入後才緩緩合上。
寬闊的大廳即使容納五十來人也不會顯得擁擠,地上鋪著質地非常好的昂貴地毯,廳中玉製的圓桌上已經擺好了高階的果品和一壺清香撲鼻的清茶。劍麒為自己斟了一杯,然後斜斜地倚靠在廳中裝了大片玻璃的窗戶旁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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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烈焰般炙熱的氣流烘烤著大地,明亮的太陽不知疲倦地散發著光和熱。
天塹城通往落月城的蜿蜒官道上,幾輛豪華的馬車正在平穩地前進。
其中三分之二的馬車是用來裝載貨物的,沉重的箱子使得車輪在乾裂的土地上留下了不算淺的痕跡。
唯一一輛載人的馬車車身是白色的,並且在側面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