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顯得較為輕鬆。但事實上,她內心可沒那麼樂觀。一路上來,夏侯鏡月跟賽提沙不知為這類事情起了多少次的口角,只因“七煞”對堯的態度由於過去的親近而顯得格外散漫、隨意。
所以聽到雷奧提斯如此講話,西門流霜立即知道要糟。果然,“媚煞”想要調解氣氛的話還沒講完,少年便開口怒斥起來。
“說話請放尊重些!我王是仁義為首,心懷天下,不忍見到血流成河的場景,皇兄他內斂、深沉,睿智,溫文卻不懦弱;仁和而不虛偽;堅毅又非固執……縱使外表容易讓人誤會,但總比那些時時刻刻窺探著麒麟一派領頭者寶座地野心家要好!”
賽提沙被深深激怒後,不顧一切地爆發了出來,青龍王子的本性並非軟弱無能,少年僅是陷在對其皇兄那種高昂的敬仰情緒中,無可脫身而已,而只要面對的人不是劍麒,則既然他有足夠的勇氣率領青龍軍上沙場,就能有同樣抵抗麒麟王。
雷奧提斯沒有回話,他俊美的臉龐揚起一抹冰冷的微笑。緊接著,賽提沙便感覺周圍地空氣發生急劇變化。下一秒,數十道銳利的氣刃朝他迎面飛來。少年本能地想往側面避開,但念及此刻自己代表地是青龍領地,他立即咬牙忍住這個衝動。
只聽“嘭!”的一聲巨響,雷奧提斯的氣刃跟賽提沙在最後關頭施展出的攻擊魔法衝撞在一起,頓時爆了開來。
好在之前西門流霜為了讓賽提沙放鬆精神,而把大廳裡的侍衛和婢女全斥了出去,所以這下爆炸雖然讓周圍的桌椅盡皆碎裂,但並無人員的傷亡--他們“七煞”自是不可能因為被此種程度的攻擊波及而受傷。
“賽提沙,住手!”見青龍王子依舊將強大的魔法力佈於周身,沒有收回去,似乎隨時隨地都會揮出第二擊。“媚煞”走上前去,伸手臂環住他,阻止道,“平靜些,你皇叔只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他決不會隨意傷害跟堯有關的人的。”
“那不是跟皇兄有關的話,就可以隨意傷害了嗎?!”賽提沙不知自己為何會問出如此尖銳的話,但他確實地感覺到有一股憤怒和哀傷正打從內心深處湧出來。“如果皇兄他並非你們口中的‘堯’,是否這場把成千上萬無辜士兵推向死亡的錯誤戰爭,就依然要繼續下去?”
“假如你皇兄不是‘堯’,則這場戰爭壓沒有錯誤可言,自然會進行下去!”雷奧提斯冷酷無情地接下他的話,說道,“對帝王來說,在戰爭中的血和生命來驗證王座的尊貴是最稱穩當的,沙場上見分曉才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該選擇的方式!”
“你!”賽提沙被說得啞口無言,少年的內心明顯感覺到這番看似合情合理的話中,有他無法接受的部分,卻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
“好了,小狼犬,別一提到你皇兄就來精神了。”西門流霜微笑著拍了拍賽提沙的肩膀,轉移開話題道,“趕了整整一天的路,不累嗎?去休息吧。反正住在明忒宮,今後將有絕對充裕的時間,可以與你皇叔交流。”
“……嗯。”賽提沙點了點頭,他之前也只是一時衝動罷了,並不是故意想要衝撞麒麟王。而若非對方不做計較,現在的自己必定下場悽慘。於是,青龍王子順著“媚煞”給的臺階,跟剩下的人道別後,隨西門流霜走出了大廳。
“昊天,你怎麼樣?”少年一離開,上官子敬立刻上前檢視雷奧提斯的狀況。對方之前被青龍王打成重傷還未痊癒,而賽提沙的攻擊力量又不弱。即使剛才兩方都未盡全力,但一招拼下來,雷奧提斯不會一點沒事。“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我沒大礙……”雷奧提斯一開口,刺目的鮮血立刻從其嘴角流了下來,麒麟王毫不在意地以手擦掉,他對自己身體的大致情況心裡有數,不過是傷勢加重了些而已,“看來堯的確很重視那個孩子,否則憑對方的年紀,不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雷奧提斯清楚得很,在無人指點、教導之下,青龍王只能憑藉本能的驅使,去施展“地脈”擁有的半神之力。這便意味著越是得到劍麒關注、在乎的人,就越容易在其潛意識影響下,不知不覺地獲得“好處”--永生、魔法力或者其它什麼東西。
“昊天,就算這個試探方法是最快、最直接的,你也沒必要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吧?”司馬務觀瞪著好友,問道,“如果那孩子不是堯很重視的人,則傷了也無妨;若是,則必然有力量作抵抗……我說,你的思維可不可以不要挑單一直線走?”
“有什麼關係呢,反正子敬在,賽提沙死不了。不是堯在乎的人,就只需要還他一具活著的軀殼就行。對吧?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