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又關堯的事?”如果是這樣,雷奧斯提便不難理解友人的怪異行為了。麒麟王邊說,邊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說起來也巧,堯和鬱澤、梅爾曾有一面之緣。我看得出在菲路城地時候,堯其實有些話想同他們說,卻由於當時對方算是受僱於麒麟領地而作罷。你也知道,現在堯跟我們的界線劃得有多分明,所以我打算這次‘五王會談’把他們一同帶去。”
“也好。”雷奧提斯點了點頭,默許了安陵無痕的做法,他的聲音聽起來頗有些慍怒和頹敗。“今天我又收到兩封來自青龍地書信,一徑的外交辭令,真是半分人情味都沒有,我真懷疑它們不是出自於堯地手,而是出自他底下那群狼犬的爪子!”
“請節哀,這大概只是開始。”安陵無痕聽了不禁失笑,因為憑他們對埂�敢⒌牧私猓�湊昭矍暗那樾危��懈�梓氳男偶��Ω鎂��嗔�跚妝仕�椋��翟諍芡�槔裝綠崴溝鼻暗拇�場!闇然崽竿甌希�蛘咧照澆崾��⒉嘔嵴嬲��闈逭恕!�
“算了!先別提這個,到時候再說。”雷奧提斯揮揮手,決定把問題暫且擱下不理,反正會談的具體時間還沒定,終戰更是不知何年何月,還不如先把精力放到重要的事情上去。“我來是想告訴你,這幾個月雖然過得很太平,但別掉以輕心。
“發生了什麼事?”提及正事,安陵無痕立刻嚴肅起來,“‘天帝’又出新花招了?那變態到底要怎麼樣才肯罷休!”
“自然是要到確定‘斯塔西卡’將永遠在苦海中沉浮。他才肯罷手。”雷奧提斯冷笑兩聲,平靜地說道。“可這一次,四千年前少不更事的幾位當事人都已長大,加是埃特能回來,就意味著希瑟已經到了妖魔界,我們大家必定不會讓他如願的!”
“聽你這麼說,難道差點殺死縱橫和子敬的天譴,這麼快就要結束了嗎?”安陵無痕漸漸聽出眉目來,忍不住雙眉緊鎖。
眾人都清楚前段日子之所以風平浪靜,三個領地的和談過程中沒有出現任何偏差,是因為巨大地天譴。使得“天帝”沒多餘的力氣出手干擾。雷奧提斯此刻是擔心經過這麼長時間地休養生息,等到“五王會談”之期,“天帝”會再次伸出其魔爪!
“照理說不譔如此迅速結束。”雷奧提斯搖頭否認,畢竟上官子敬和諸葛縱橫是麒麟的重臣,“可隨著終戰即將到來,我寧願事先預防,考慮最壞地結果。你也知道,‘斯塔西卡’欠‘天帝’的是造物主恩賜的生命。這並非尋常的‘勢’可還。”
“別忘了整件事還有斯塔西卡的殘留意識攪和在其中……”安陵無痕沉聲提醒雷奧提斯。“箭煞”的內心十分不安,“那股意識到底有多強。為何會在當前出現,‘它’的思維有多清晰和完整,或者只不過是一抹殘魂,我們對此全部一無所知!”
“對於迴歸天使長殘留意識的出現,我尚未親眼目睹,所以無法做評價。”
雷奧提斯刻意用一種平靜無波的語氣陳述,但卻還是被安陵無痕聽出了一絲異樣。
“我們的確沒見過,可賽提沙見過,他是個不會撒謊地孩子。昊天,如果那股殘留意識能夠留下,我是說如果……”“箭煞”的眼睛筆直盯著麒麟王湛藍的眸子,口中半步不退地逼問道,“回答我,你是會選擇曾經的斯塔西卡,還是現在的堯?”
“我……”早在安陵無痕出聲的瞬間,雷奧提斯便猜到友人想問什麼。他無奈地緩緩閉上眼睛,學默了半晌,苦澀地開口道:“別問我,我自己也不知道。”說完,麒麟王連繼續追問的餘地都不給“箭煞”,轉過身,頭也不回地疾步走了出去。
“雷昊天!”安陵無痕大吼了一句他的名字,望著麒麟王背影消失地那個方向,“箭煞”深深地吸了口氣,又慢慢吐出,“真是大笨蛋……”
雖然對雷奧提斯地回答感到憤怒,但安陵無痕卻又清楚四千年前的那場悲劇是好友長久以來地心結,想要解開並不容易。“箭煞”搖搖頭,重新躺回到床上休息。他雙眸瞪著天花板,在心底反覆詢問著那個此時無人知曉的問題——
斯塔西卡,你究竟打算做什麼?
“五王會談”最終得以確定時間,已經是在半年之後。
原因之一,是白虎領地直接支援著南齊領地的叛亂,所以這段時間南齊內戰的白熱化直接導致藍西洛日夜操勞,忙得不可開交。分身乏術的他自是不可能抽出更多的空暇來熱心“五王會談”的事,即便這場會談十分重要,可對藍西洛而言,戰略時機更加不可失,要白虎王放棄快要到嘴邊的勝利果實,絕對沒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