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你這小子。”他非打爆他的頭洩憤不可!“你知不知道當時我就像被宣判死刑一樣,你敢耍我,你這沒義氣的傢伙。”
滕青雲當沙穆是一時情緒激動,所以只是出手將他拎住自己領子的手給抓緊,然後甩開。要是平常,若有人敢這麼對他,被丟出去的可是整個人。
“怎麼救?你快說。”問話的是和沙穆同等心急的谷拓仁,他沒想到滕青雲會是妹妹的醫師。
谷絕音是他什麼人,為什麼他這麼激動?騰青雲對谷拓仁投以好奇的眼光。
谷拓仁像知道他的疑問似的回答他:“她是我妹妹。”
妹妹?啊,都姓谷。他這才想到,巧成這樣也不是他意料中的事;不過這不是他今天來的目的。
“一年。”他伸出一根食指指著谷絕音。“跟我走。”
“什麼意思?”兩個誓言守護她的男人同聲發問。
“美國。”真的該說谷絕音命不該絕,只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就讓他找到那傢伙,算她命大。
“你是說美國有人能救她?”身為在場和他認識最久的人,沙穆得負起免費翻譯的任務。
“怎麼救?”
“換心。”
離去之前,谷拓仁還是忍不住交代送自己出門的沙穆:“絕音的個性柔弱,又容易提心吊膽,擔心這擔心那的,你得跟她慢慢說。還有,不准你欺負她,聽見沒。”
“去!什麼時候你比我還了解她了?老兄,你才和她相認沒多久。”
谷拓仁嘲弄地笑了笑,“我是她哥哥不是嗎?再怎麼樣也比你親多了。”
“喂,老實說,你真的開竅了?”
“不想通行嗎?我不希望瑞琴在地下還是悲傷地在過日子。”
他們這兩個男人的友誼建立在差點互相砍殺的情況下,很奇特也很難能可貴。
“你很愛她。”這個男人雖然愛錯,但是卻愛得很真也很傻,天才呵!
來到屋外,兩個男人就站在原地聊起天來,谷拓仁拿出煙,點了一根,撥出白煙。“我愛她,也不認為自己愛錯,她和我父親相差十六歲,嫁給他是她委屈。”他眯起雙眼,原來……黃昏的夕陽還是會的人的。
“可見她很愛你父親,不是嗎?”一個年輕的女人嫁給一個大他十六歲的男人,如果不是愛情驅使又怎麼肯呢!
再吐出一圈煙霧,谷拓仁低頭笑出聲。“如果真只是為了這麼愚蠢的理由就好了。”他話裡隱約透露著不尋常的氣息。
“喂,該不會又是什麼豪門恩仇錄吧。”老天!他可再也吃不消了。
“沒那麼嚴重。”說著,谷拓仁捶了沙穆一記肩膀。“我妹妹就交給你了。好好開導她,我認為滕青雲的提議不錯,雖然有點冒險。”
“放心吧!就交給我了。不過,你跟青雲到底是怎麼認識的?”青雲和B。S。L有聯絡這他知道,絕音的手術要他出面帶人這是理所當然,但是他和谷拓仁之間又是怎麼回事?
“小故事,不提也罷。”說故事浪費時間,事過境遷也懶得再提。
“好吧。”他也不是真的硬要知道。“再送你一程。”
“不用了,進去吧,她比較需要。”
沙穆忽然跟谷拓仁擠眉弄眼了起來。“沒辦法,誰教我的魅力比較大。”
“我決定和滕大哥到美國。”當沙穆一進門,就聽見谷絕音柔柔的聲音堅決地說出了決定。
這可嚇傻了沙穆,他以為自己得花上好一番唇舌才能說服她,沒想到她這麼幹脆就答應了,他反倒有點不信。“你沒事吧?”
“我決定了。”是的,這是唯一能讓她活得更久。讓她能更健康的方法,她決定去試試看。
“為什麼?”她點頭同意他當然高興,只是不明白,向來躲在後頭要他保護的天真小女孩,為什麼突然變得有主見,變得愈來愈不怕生,愈來愈積極開朗,也愈來愈光彩耀眼,愈發變得漂亮了。
唉,女人的漂亮是男人的恐懼啊!
“我想活得更久。想跑想跳、想開心地笑,想大聲的說話,想和吉利賽跑,想和福伯去釣魚。想爬山看風景,想學游泳……我想做好多好多的事,想看好多好多東西,我甚至想學做菜。想打掃整間屋子。沙大哥,你知道嗎?我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想活下去,想活得更久,我是不是太貪心了?”她擔憂地皺起眉頭,興奮的語氣減緩了下來。“你好像不是很開心?”
“不,我不是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