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樹林還挺大。
陳喜佈置完陷阱就繼續出發,陽光愈發猛烈,溫度也開始上升。
她一路採摘菌菇和藥植,看見鳥蛋也順道上樹收集起來。
片刻後。
儲物空間就幾乎被它們佔滿。
夠吃一段時間了。
陳喜拍拍身上沾的枯木屑,被沾上的草籽卻是十分頑固,她累到不禁抬手擦擦汗,站在林中歇息喘口氣。
忽而。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陳喜警惕起來。
結果發現是隻五彩斑斕的野雞,看著居然還格外肥碩?一個冬天過去竟然沒能餓瘦它?可見的它有多能耐。
陳喜咽咽口水,嗓子幹得要冒煙,她擦汗的動作停住,眼睛盯著它,心裡開始惦記起它,一動不動地等機會。
那野雞看著也大膽,悠哉悠哉地在那兒啄食翻找蟲子。
一時只能聽見落葉翻動的簌簌聲。
陳喜耐心等待,見它越來越近,抓住機會就動身朝它撲過去,自然是沒抓到,把它驚住發出驚鳴,撲騰地鑽進草叢裡頭。
她當即也拔腿就追,仗著個子高腿長,很快就追了上去。
山裡的野雞不比家養的,身體靈活很有野性,愣是抓不到。
陳喜難得遇上獵物,好幾回差點就抓住,不願它在眼前錯失,於是緊緊追著它,結果途中一個踩滑整個人突然朝側邊倒下。
誰能想到雨後土地鬆軟,她專注於抓野雞反而把自己坑了。
而野草叢生的那邊居然有個深坑,她摔下去才懊悔居然被只野雞牽絆住心神,腦子太渴望了以至於失去防備。
失重感過後的感覺就是疼痛,陳喜的腦袋直接磕到坑底的石塊,當即眼前一黑就暈過去,再無感知。
陳喜再次醒來時天都快黑了。
她忍著頭疼望著眼前的木板房頂不禁愣住,還以為自己又一次穿越了呢,可抬手看看還是熟悉的手指。
手心的磨傷也在。
陳喜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於一間木屋的床榻當中,木屋很有生活氣息,除去木床還有一些木櫃碗筷等。
周圍靜悄悄的。
她的注意力很快落在坐在木門邊上的小姑娘身上,只見她正低頭飛速編制著什麼東西,隱隱約約能看出是繩結的東西。
外頭飄來陣陣飯菜混雜著柴火的氣味,讓她忍不住咽口水。
從早晨到傍晚,她才吃了一碗菌菇粥和兩個餅子,乾的都是體力活,早上那點東西早就消化乾淨了。
這會兒飢腸轆轆,肚子直打鼓,她還舌幹口燥的。
她簡直是又餓又渴。
那邊的小姑娘也沒發覺她醒過來,陳喜不得不自己撐起,她知道自己是被救了,身上的衣物完好無損。
首猜對方是個心善的好人。
陳喜才撐著身子坐起來,木屋門外也出現一道高大壯碩的身影,對方正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食物躬身進來,抬起眼對上她又驚訝地朗聲笑道:“喲,你可算醒了。”
陳喜看著這人高馬大的壯漢覺得很沒有安全感,但還是點點頭,對著他啞著聲音說道:“真是謝謝了,是您救了我吧?”
高大男人放下湯碗爽朗笑道:“害,談不上救不救,就是順道搭把手,倒是小丫頭你瞧著眼生啊,打哪來的?怎麼會來我們這?”
這年頭外頭亂得很,時常有商人被山賊劫隊後落單,緊接著就在樹林裡迷路,要不就是黑戶四處逃竄。
陳喜生的好看,哪怕故意畫粗的眉毛和穿著男孩子的衣物,那也只是神似,女孩子身嬌體軟,張漢三路上抱她回來就知道她跟自己閨女一樣是個小姑娘。
對方不像壞人。
可她也不敢胡亂說話。
男人見她沉默,觀她衣著打扮,雖然破爛但細皮嫩肉的,就單方面當她是家裡破產被髮賣後逃竄出來的黑戶。
這年頭誰活著都不容易啊,男人只是自顧自說著。
陳喜也從這男人的口中逐漸得知情況,原來這片山林叫鳳尾林,因為連著鳳凰山,所以才有這個名稱。
高大男人叫張漢三,那邊的小姑娘是他的閨女叫宋桃,因為事故導致耳疾,聽不大清聲音,也不大會說話,
閨女不跟他同姓,是因為他是宋家上門女婿,他媳婦兒家是獵戶獨女,前些年病逝了,老丈人夫婦也去的早。
因此這間木屋就只留下他們父女倆相依為命,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