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倆走在迴廊下,院中的花花草草不少竟然都開花了。
陳喜見狀感慨說道:“春日都來了挺久了,花兒都開那麼多的,最近我埋頭做事兒,都鮮少留意到身邊這些細微的東西了。”
殷桃對她的努力都是看在眼裡的,聞言她也只是小聲勸道:“姑娘的確太累了,如今初秀那麼圓滿地結束,是該好好歇歇下來,您休息的時候還是年前的那會兒了,如今都三月啦,咱們的訂單都排到明年去了也沒什麼好操心的了。”
陳喜嗅到了花香,覺得心情都鬆散起來,便懶洋洋笑著說到:“哪來的真正休息的時間,訂單是多到不用愁了,但是買賣還沒做成,中間那麼多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呢,誰也不曉得會發生什麼,我總得多留意著點。”
殷桃聽完皺巴著臉啊的一聲,滿臉都覺得這樣太累了。
陳喜聽見就只是笑著緩緩說道:“真要說起來,也就從前同你魚兒姐姐還有福珠玲瓏姐姐幾人在東院時最清閒了,那會兒只需要操心吃得和怎麼出來,其他的壓根管不著也不用想,畢竟前兩件事就是當初最重要的事情。”
不像如今,事業越折騰越大,行業越來越多,需要操心的也多,繁雜的很,感覺稍微不用心就容易全亂套的感覺,這種壓力可是不輕的,比起從前重的多多了。
殷桃跟在陳喜身後,聽著她難得的感情傾洩,而後也詢問到:“我從前常聽別人說起,說您同魚兒姑娘她們陪著少爺共患難過,那從前東院的日子可是真的那麼難熬?”
她對於這些留言一直很在意,畢竟她也是真的羨慕他們能共患難過的交情,畢竟他們之間的感情那麼不一般,應該說沒有人不羨慕他們五個人之間的感情的。
那種似乎可以無條件信任的感覺,可以把自己最重要的事業教給你打理,無時無刻的在意,多麼令人羨慕?
陳喜聽見這話也只是笑著說道:“外邊的流言我也聽過一些,有的還是太誇張了,哪裡有一個饅頭四個人掰著吃的?我們那時候壓根就沒有饅頭,最開始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只能想法子找,到後來也就這樣熬過來了。”
她倒也沒有細說,畢竟那裡邊裝著挺多秘密的,也是他們五個人之間的回憶,所以不是那麼想告訴外人。
殷桃能聽到多那麼一點點的故事她都已經心滿意足啦,並不會說想要深挖的那種,畢竟她對陳喜也很尊重。
倆人這樣說說走走,路上也會偶遇巡邏或者守夜的小丫鬟,她們瞧見她們倆都會乖巧地行禮問好,而後又兢兢業業幹活,在平安宅是不可能出現下人偷懶的情況的。
因為陳喜待下人很好是其一,她給的錢很足也是其中一個原因,並且賞罰分明也是一個原因,所以就造成平安宅裡頭的大家都很認真做事,完全沒有黃府那邊的陽奉陰違。
等到陳喜居住的院落,也的確和她猜想的一模一樣,高大的少年已經洗漱完畢,帶著一身暖烘烘的溼氣正霸佔著她的躺椅,正捏著一本書在那看得入神了呢。
但是聽到腳步聲,他還是抬眼看了過來,眼神深沉。
殷桃只看見一眼就垂目不敢多看了,雖然大家都說少爺看著冷淡但是待人挺和善的,可她瞧見他還是總覺得很有壓迫感,就是不那麼好相處的樣子,但其實又知道她脾性很好,只是眼神容易帶著銳利,不好親近。
陳喜倒是熟視無睹,習慣了他這副樣子,知道回來太晚,某人心裡正鬧彆扭呢,但是也不跟他硬碰硬,只淡定被殷桃伺候著把外頭薄薄的外衫脫掉,直接走到他面前的圓凳子坐下,鬆了口氣後詢問道:“晚上都吃了什麼?”
見她一副拉家常的樣子,黃鶴立對她也擺不起臭臉來,只是不大高興地乾巴巴回到:“茶,點心,沒了。”
陳喜正低頭整理著衣袖,聞言就開口接話到:“沒吃正餐呢?都是茶點怎麼行,我讓廚房做了兩碗清湯麵,等會兒你也吃一些吧,暖暖胃,可別糟踐你那身子了。”
黃鶴立書也不看了,就盯著她瞧,而後狗鼻子極其靈敏,她翻動衣袖時帶了些許酒味出來,他頓時湊近詢問道:“喝酒了?”語氣開始不高興了,覺得她這樣不好。
能要湯麵肯定也是跟他一樣前邊沒吃多少東西,所以這會兒胃裡不舒服才會找湯麵吃,他猜到後眉頭就擰起來。
陳喜像似有預感似的推開他湊過來的動作,但是還是被他抓包,後脖被他輕嗅的動作弄的癢癢的,她笑著要躲,說道:“你這樣可真像小狗,好了,別鬧了,我那是應酬不是,就喝了兩杯果酒,熱熱氣氛麼,也沒人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