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紀大了一些。這種樣子丟在買賣街附近區域龐大地小商品採購人流中,就好象樹葉掛在樹上一樣不會被人注意。
市醫院是一座建於上世紀八十年代了專業醫院,建築風格呆滯無趣,沒有活力,與那個年代完全一樣,相比於買賣街周圍或古典或現代的建築風格,就如同鴨子進了天鵝群,怎麼看怎麼彆扭。就醫院本身的格局來講,也不算合理,最突出的一點就是出入口多達四個,又處於人流密集地點,這使得前來看病的老百姓屢屢被竊賊拎包,那點可憐的救命錢全都進了小偷的口袋。
劉昊也正是看中這裡出入口眾多,才選擇這裡作為自己‘收集’必需品的場所。
讓劉昊想不到的是,他手裡拎著皮包,剛進醫院門口就發覺有人在盯著他,心中暗自驚訝的同時,老鬼並沒有隨便張望,反而裝做有些咳嗽的模樣在前臺掛號,順帶瞥了眼可疑範圍內那些人穿的鞋子。掛號完畢,劉昊轉身從樓梯上到二樓,一屁股坐到樓梯對面的休息椅上,藉助皮包的遮掩,那把馬卡洛夫已經對準樓梯口。
無人跟蹤。
‘難道是錯覺?’劉昊心中有些嘀咕,轉念一想,自己或許有些神經過敏?安老大的人再厲害,也不可能布控全市地醫院吧?他們此刻應該著重調派人手檢查機場、火車站與長途公交站才對,絕對不會想到劉昊根本沒想在風頭緊的時候厲害冰城,何況,老鬼再怕麻煩,也不想揹著個莫名其妙地叛徒之名浪跡天涯,他總要找機會把事情弄個明白不是?
坐了兩分鐘,劉昊這才站起身,接著走上三樓。
樓梯口轉左是呼吸科,轉右是耳鼻喉與牙科,劉昊打算先去翻翻牙科的材料室找點醫用鋼絲。剛站在樓梯口裝模做樣地觀看指示圖,眼角捕捉到的模糊面容又讓劉昊有些煩躁,這次老鬼乾脆向視線投來的方向看去,立刻有種哭笑不得地感覺。
兩個樣子普通的年輕女人似乎很隨意地坐在那裡,表面上看應該屬於病人家屬,見到劉昊望過來,目光本能地漂移到別處。老鬼從對方穿的鞋上分辨出剛剛在人群中觀察自己的多半是這兩個人。原本以為遇到特殊部門的便衣,現在看來,劉昊是遇到了兩個小賊,對方可能覺得象老鬼這樣單人行動的小商人比較好偷,況且劉昊的表現象是在發燒,那就沒有什麼比偷竊一個發燒的中年男人更簡單的事情了。
這兩個女人坐電梯到三樓,特地在這裡守株待兔,劉昊也不願意惹麻煩,轉身走向牙科。午後的牙科診室與急診室不同,裡面空無一人,只有個小護士百無聊賴地在護士站裡嗑著瓜子,看到劉昊走過來,翻眼問道:“來看牙?”
畢竟是市級醫院,連護士也是市級標準,與那些大醫院裡的俏麗身影大相徑庭,面前這個小女人簡直是啤酒桶再生,上下一邊粗,一張抹成白骨精一樣的大白臉還帶著幾顆慾求不滿地青春痘。
“不是,我找陳醫生。”劉昊裝做走門路的銷售員,輕輕用手指點著櫃檯,很恭敬地回答道,眼角餘光卻發現兩個女人竟然不死心,跟了過來,一副對老鬼的破皮包志在必得的樣子。
小護士以相當快的速度掃了眼旁邊接近的女人,表情有些厭惡,常年在此工作使她輕易分辨出二位常客的身份,只是不想惹麻煩,嘴裡回應道:“沒看出診牌嗎?陳主任現在不在!別在這裡羅羅嗦嗦,趕緊走!”
劉昊看出小護士是不想讓他丟東西,故意這麼說,對這個長相‘普通’的護士多了幾分好感,繼續用手指發出單調地敲打聲,和顏悅色地追問道:“主任一般什麼時候來?”
“誰知道,下午三點以後再來吧!”小護士感覺面前這個中年人真不會看臉色,難怪怎麼大歲數還在外奔波,看他那老實的樣子,忽然覺得這人也很可憐,到嘴的幾句硬話嚥了回去,答道:“要不你去診療室等他?”
那些並不值錢的細鋼絲,牙粉都會放在診療室的櫃子裡,劉昊略施催眠術就是要這句話,老鬼當下表示感謝,按照小護士地指點徑直走進診療室,兩個女人發覺自己看錯了物件,也只能遺憾地下樓接著尋找肥羊。
二十分鐘後,拿到相關物品的劉昊又從診療室裡出來,再次謝過小護士,藉口說自己有急事需要辦理,提著兩袋消毒鋼絲離開了牙科。
轉過對方看不到的拐角,老鬼抬腿走上五樓手術區,這次他不需要用催眠術忽悠小護士,趁人不注意鑽到男衛生間裡翻了翻醫療用品專用垃圾桶,果然不出所料,違反標準處理流程的做法卻給了劉昊一個決好的機會,他從裡面翻出兩袋倒了一半的醫療用血漿。
再次借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