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食裡下藥怎麼樣?或者在她吃的藥品上做手腳?”
“現在已經是半夜。誰知道她晚上吃不吃東西?況且這女人就算吃醫院地孕婦餐,也要等到明天早上,夜長夢多啊。”洪森否決了在飲食裡做手腳的想法,有些遲疑地問道:“姚春蓉吃什麼藥嗎?”
“哺乳期的母親是不適宜吃藥的。她只吃一些營養品,主要是惠氏馬特納。”出於對母嬰負責方面地考慮,也是為了住院人員少受影響,劉院長費了這麼多口舌。其實目的只有一個,“難道不能等她離開醫院的時候你們再抓人嗎?”
如果姚春蓉是普通嫌疑人,什麼時候抓她都沒關係。
問題在於六具屍體都是高度腐敗,卻沒有人能查出為什麼這些死者的屍體在短短几個小時內經歷了好象幾百小時地自然腐爛。假設姚春蓉是透過身體接觸殺死受害人那還好辦。萬一她是透過其它方式呢?不論是毒液還是毒氣,既然在屍體上檢測不出來,起碼可以確定它是高揮發性的東西。因此不論是霍巖還是洪森。都沒有把握將姚春蓉放在一個開放環境中。
這就好比本來可以在相對密閉環境中開啟的毒氣罐子。忽然放在了光天化日之下,再刮陣風下個雨什麼的。導致毒氣擴散,都不需要達到能夠讓屍體高度腐敗地程度,只要讓吸入者或接觸者的呼吸道開始潰爛,就足夠產生大範圍的社會恐慌。
從反方面推論,作為孩子地母親即便可以依靠嬰兒當盾牌,讓小組人員投鼠忌器,這個嬰兒也起到了限制母親突變能力地作用,只要將兩者限制在那個小房間裡,姚春蓉想使用能力也都要掂量掂量。
除非她喪心病狂。
這些話當然不會對院長說,洪森只能用“我們再考慮考慮。”這樣地理由搪塞過去。
將院長答對完並得到對方全力支援的保證,應急小組外加霍巖,這五個人圍攏在本就狹小地值班室內愁眉苦臉。劉昊等人比洪森這個組長還差半級,無論想出什麼方案,最終做決定的還是他這個刀削臉。
“既然什麼時候行動,效果都差不多,乾脆,讓護理人員騙開房門,咱們直接衝進去!”洪森在不到三分鐘的時間裡就做出了決定,說話很乾脆:“瞻前顧後已經沒意義了,出事我負責!”
即便這位應急小組的新任組長在說話方面已經改了很多,不象以往在調查隊,給人的感覺就是施偉的
不過,在骨子裡的那種乾脆利落,還是一點都沒變。霍巖這個負責協調工作的長白省外派隊員自然不敢怠慢,第一時間按照洪森的要求弄來五套三防服與幾個簡易防毒面。
劉院長見自己一番口舌,面前這個‘傲慢’地政府官員依舊我行我素,也只能安排知情員工在最大限度上配合這幾位的工作。劉院長能做的也不多,除了給幾位不速之客安排一個房間便於準備,再就是將負責姚春蓉的護士調過來。
劉昊幫著四人穿好衣服,輪到他穿的時候,卻拒絕道:“我戴防毒面就夠了,總要有一個身體靈活的應付突變情況。”
洪森此刻只能透過頭盔裡的無線電說道:“你自己多加小心,一會先把血漿喝夠,別等出了事情再喝,這次情況特殊。”
“放心,哪次特殊行動前我會忘記?”劉昊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鬆一些,雖說正式和非正式的行動他已經都參加過,而且不止一次,但是每到這種時候,該緊張還是會緊張。
婦幼保健院的夜晚確實如同劉院長所描述的,與其它醫院完全不同,或者說,這裡根本不能算是嚴格意義上的醫院。走廊裡的燈光始終散發著柔和的白光,空氣中不會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即便是住院區的溫度,也始終保持在二十六度以上,因為這將是嬰幼兒外裸面板所能接受的最適宜溫度。
進入任務狀態,五個人兩前三後,由負責姚春蓉的護士帶路前往病房。
“最近咱們怎麼總是和醫院打交道?”蕭敏知道自己作為組裡唯一的正式女性成員,需要說點什麼緩解緊張氣氛,尤其是李葵麗這個不知道能力深淺的‘外來戶’也在場的時候。
“跟醫院打交道總比去小旅館抓人的好,起碼這裡的環境在公共場合中算是不錯的。”劉昊隨口回答著,腦海中卻禁不住想起那場抓捕風暴女的經歷。
這種帶有失敗味道的經歷確實讓人不好受,很顯然洪森與他想到一起去了,在頻道中沉聲說道:“別說閒話,保持精神集中!”
護士年過四十,姓段,平常只會照顧孩子,哪裡見過這陣勢,走路眼看著發飄,來到門前連手都抬不起來。霍巖與洪森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