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昊從地上坐起來,他自然能看出洪森有些不對頭,兩人到了對面閔玉濤多半會被洪森親手幹掉,反正這個魔鬼也快完蛋,早死晚死都無所謂。只是劉昊不清楚蕭敏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目光落在洪森身後,李葵麗也不敢多說,只是做了個生命安全的戰術手勢。然後指指自己的右眼,作出死亡地表示,搖了搖頭。
劉昊驚駭地連演示自己的表情都忘了,蕭敏右眼被廢,對於一個狙擊手出身的調查隊員來講。比殺了她還難受!
李葵麗掏出手機丟給劉昊,又做了個錄影地手勢,老鬼發覺洪森已經從自己身邊走過,趕緊爬起來說道:“我的體力恢復不少,幫你過去沒問題,正好我也要到對面越野車裡用無線電呼救。醉露書院你的腿傷還沒好,自己小
李葵麗依然用手勢表示自己留下照顧蕭敏,她還是不敢多說,生怕蕭敏這兩個字落在洪森怒火狂燒的腦海中,會造成太大刺激。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劉昊從這條小路來回兩次,哪裡能落腳心中都有數,再帶上洪森,只要指點好腳下的落點,也不算什麼難事。二人再次來到岩石前,眼前地景象已經與劉昊離開時大相徑庭…………閔玉濤身下是大片的血漬。還冒著飄渺地霧氣,就好象他用自己的鮮血洗了趟桑拿。
連看都不用看。劉昊就知道這傢伙死的不能再死。
從地面上多道左手抓爬痕跡判斷,這個傢伙也算是狠人,努力掙扎企圖從岩石下脫身,結果被壓住的大動脈傷口鬆脫,突如其來地大出血頃刻間要了他的命。
當然。也不排除這人一心求死的可能。
劉昊經過李葵麗的提醒。搶先用手機錄下閔玉濤屍體的情況,作為呈交給國際刑警的證據。
洪森多少有點理智。等劉昊錄完,這才上前兩步,艱難地蹲下身,伸手在對方殘留地軀幹上摸索,沒一會就摸出一個錢包,丟給劉昊,又檢查了兩遍,確定沒什麼發現了,重新站起身。劉昊眼看著洪森用手扶住旁邊的岩石,抬起沒受傷的那條腿,將鞋底登山用的鋼釘擰到最長,看那表情自然的就好象要去爬山,接著以他最大的力氣猛踹屍體的脖子!
一下兩下或許還是為了瀉憤,一氣踹上幾十下,洪森直到用特製伸縮鋼釘將閔玉濤地腦袋與身體徹底踹開,這才停手。醉露書院
頸骨關節是人體中承受側向力最弱的關節,但是不代表它本身地硬度低。古代斬首之刑的劊子手一般都要練習多年,專找接縫下手,以免刀砍骨頭上崩出茬口,砍不死人自己要吃官司,頸骨本身的硬度可見一斑。
洪森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量,頭顱與身體之間的斷口除了碎肉,連骨關節都被他用力踹碎一塊!
暗紅色地血液攪拌著少許泥土與雪花,在路面上形成了一種奇特地紅褐色,就好象小孩子用幾種橡皮泥揉捏混合後的那種顏色,旁觀者還能依稀分辨出不同顏色地橡皮泥,卻絕對無法完全將這些橡皮泥再次分開。
喘息結束,洪森瞥了眼在一旁用完無線電,正在迎著冷風欣賞山色,裝做什麼都沒有看見的劉昊,突然問道:“是不是以為我瘋了?”
劉昊沒敢點頭,也不想掩飾什麼,轉身問道:“感覺怎麼樣?”
“沒事,幫個忙,把他的腦袋丟到山下去,我腳軟,挪不動。”洪森指指那灘血肉泥,解釋道:“確實是不夠冷靜,人死了,踹他幾腳洩憤就夠了,我剛才沒停手是踹完幾腳才想到,這傢伙如果會用蠱蟲,沒準就會裝死,蟲子裝死可是自然界中的一絕,調查隊什麼事情都會遇到,小心謹慎穩妥一些。”
劉昊忍不住盯著洪森多看了幾眼,他很想確認面前這位同伴是不是精神出了問題,解釋這麼多違揹他的風格可以忽略,踹屍體還踹出道理來了?
洪森知道劉昊的疑惑來源於什麼,長長地出了口氣,擺了擺手,示意同伴先將腦袋弄下懸崖去,說道:“剛剛才想通的,等咱們回到龍省,我要轉內勤劉昊正在用腳將腦袋踢向懸崖,聽洪森這麼說,也不回身,問道:“因為蕭敏?”
“恩,蕭敏的眼睛被廢,視野少了一半,以後肯定不能出任務,只能留在實驗中心做點內勤熬年限退休,我的退休年限已經到了,索性退下來陪她吧。”洪森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似乎做出這個決定,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忽然眼圈有些溼潤,趕緊轉身遮掩道:“我知道現在調查隊人手不足,我不該當逃兵,老武走的時候是單身一人,除了家人沒有牽掛,我不同,就當我怕死好了,既然答應要和蕭敏結婚,我不想讓自己死的不甘心。”
“能做到這一步,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