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那些耕地的農民,這裡罕見人跡,廢棄廠房自然成了相當好的秘密據點。
出了鍋爐房,劉昊才知道現在是半夜,正是漫天星斗,草黃蟲稀,秋風清爽的好時節。只可惜月光陰冷,除了眾人驚起跑的老鼠,空曠地廠區內並無一人,顯得鬼氣森森。已經拆掉門窗的廠房如同一個個張開巨口的怪獸,在暗光手電筒地映照中搖曳擺動。
似乎受到了這種詭秘氣氛地影響,原本走路風急火燎地眾人幾乎是同時放輕了腳步,這些人就好象融入建築物陰影中的幽靈,幾乎不發出絲毫的聲音。穿過車間,大概是覺得抬著兩個大活人外帶幾個鋁合金裝置箱前進實在有些慢,三川打手勢讓眾人停下,低聲吩咐道:“從現在開始,手電都關上,全都靠牆歇著,你們四個,去把車開過來,多加小心!”
兩人一組抬著劉昊與鍾鑫源,走了不下三百米,這四個苦力多少有些勞累,既然能休息,抬著劉昊的二人索性將‘貨物’放在一邊,其中一人掏出一包香菸,給剩餘三人散了一圈。
這些人相當有紀律性,也知道自己在同國家暴力機器對抗,即使在同伴面前,他們話也是越少越好。劉昊的目光始終在這四人身上轉悠,此刻的他也在琢磨,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些人仇視社會、仇視自己的國家?
或許是涼風起了作用,鍾鑫源呻吟一聲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嘶啞著說道:“出什麼事了?我在哪裡?”
“鍾薩滿醒了。”一個手下低聲說道:“我去和。。。那誰說一聲,你們警醒點。”
從另外三個菸頭亮點的搖擺幅度推算,劉昊判斷出他們仨都在點頭。
另外一個手下低聲跟鍾鑫源解釋了幾句,臨了說道:“鍾薩滿還需要點什麼?”
“不用,把我的槍給我,在你們誰身上?”鍾鑫源嘴裡說著,又用手摸了摸自己被接好的髖骨和上衣口袋,隨口說道:“還有瑞士軍刀和打火機,你們這幫小兔崽子,手腳夠快的。”
將手槍遞過去的手下聞言一愣,辯解道:“剛才電梯裡都翻遍了,除了手槍和錢包,沒發現您的軍刀與打火機啊。”
“算了,打火機可能掉了,軍刀那套小工具我掛在腰帶上,動作再大也不會掉的,你們這幫傢伙敢和我耍心眼?”鍾鑫源的口氣立刻冷下來,他的腦袋此刻還有點發昏,卻也知道自己失敗的糗樣都落到這幫手下眼中,不找機會立威,自己的地位恐怕就會動搖。
“鍾薩滿,我們兄弟收拾的電梯,您還信不過嗎?”旁邊抽菸的一個傢伙聽聲走過來解釋道:“真的沒發現軍刀,我保證。”
鍾鑫源這個人一向比較自負,以突變人類為榮,早年還喜歡用所謂的‘瞬間轉移’來欺負普通人,最近幾年修身養性了許多,開始到處宣傳突變人類沙文主義,不然也不會擔任薩滿一職。鍾薩滿知道面前這位是自己信得過的老手下,雖然是普通人,但是自己救過他的命,相當愚忠的型別。
依然有些眩暈地鍾薩滿忽然打了個激靈,他對於軍刀的失蹤有種不好的預感,扭頭向劉昊所在的角落看去。
空空如也。
鍾鑫源的腦海中剛剛閃過糟糕兩個字,勉力想將激烈運動後已經痠軟的渾身肌肉調動起來,只感覺脖子上忽然多了件東西。從那件東西的大小、薄厚、插入脖子中的深度與順利程度推斷,正是鍾鑫源丟失地那把瑞士軍刀。
確切說是軍刀組合件上最大的刀片。
劉昊在電梯內就已經想到自己會被對方困住,不想死就只有痛快的投降,坐以待斃自然不是老鬼的風格,他利用短暫的時間只做了兩件事,喝飽血漿的同時將鍾鑫源那件瑞士軍刀拆開,把大小兩片刀刃分別插進自己左側大腿與右側背肌地縫隙中!
可以說這招模仿於花旗國的著名漫畫角色,X-man中的狼人。當然,劉昊不能真的在手臂裡安裝鋼爪,沒有血漿支援,鋼爪彈出收縮所產生的傷口不能癒合,另外一點就是他的手臂也沒有肌肉能夠使鋼爪自由伸縮。
在電梯內那番對話看起來正常,其實劉昊真正的目的是在拖延時間好讓傷口表面儘快恢復,不出所料地搜身就算再仔細,這些手下也沒辦法找出被埋藏在肌肉縫隙中的刀片。
在幽暗地廠房內等待車輛,這就等於給劉昊一個絕好的機會,無論是雙手被綁在身後還是身體兩側,劉昊都能找機會挖出刀片,相比於逃脫的喜悅,挖出刀片的疼痛和流血也就不算什麼了。
打槍與甩飛刀幾乎是每個抗聯通訊員都要掌握的技巧,幾十年後的今天,劉昊或許沒有機會再使用駁殼槍來個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