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剛踏進去,就僵在那裡無法動彈半分。
“啪!”意識恢復的時候,他已經退出保健室關上了大門。
盯著那扇自己關掉的門,他黑線的再次撫著開始抽痛的太陽穴。
幻覺!絕對是幻覺……
深呼吸幾次,重複著眼睛睜開閉上。前期準備工作全部做好,視死如歸的拉門進屋……然後繼續愣住,眩暈感過去後無力的支著雪白的牆壁黑線。
跡部景吾,你還沒覺悟嗎?在觀月沫身上,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啊!
跡部這樣對自己說,長久來被觀月沫變相訓練培養的情緒很好的在5分鐘後恢復了正常,然後瞪著坐在電視前悠哉玩著PS2的那個……自己。
沒錯!就是自己!
那長相,那淚痣,那髮型……每天他在鏡子裡都看得見的!
真是活見鬼了!這裡可沒有鏡子啊!
玩PS2的“跡部”被正牌的跡部盯得渾身不自在。他冷嘆口氣後看著跡部無奈的說道:“你不覺得在你瞪我前,先給我一件適合的衣服嗎?”
這麼一說,跡部才發現,自己面前的“跡部”嚴嚴實實的包裹著稍微短小的白袍,從領口隱約的能看到優雅的鎖骨……這麼說,裡面沒穿衣服了?!下意識看向下面,很眼熟的七分褲……
“★○◎◆□……”跡部指著對方驚慌的說不出話來。
“都說了……說話前先給我身適合的衣服。樺地!”“跡部”見正牌的跡部已經驚慌的失去了言語能力,到是他很冷靜的對正牌身後不知是木訥還是也一樣嚇傻的樺地發號施令。
“WUSHI!”眼前兩個跡部,但是樺地下意識的聽從了那個“跡部”的命令,去拿跡部的備用衣服。
樺地走了,空蕩的保健室寂靜的可怕。只留下兩個跡部。一個石化狀態,一個悠哉的熟練拿杯子茶葉泡茶。
熟悉的茶香刺激著神經,同時也喚醒了神遊到異次元跡部的神智。他瞪大眼睛不是很肯定,語調中還帶著顫音:“觀月……沫?”
“原來就算變了,視力還是沒變啊。”“跡部”從觀月沫的包裡挖出眼鏡帶上,紫色框架的眼鏡遮住了“跡部”漂亮的鳳眼,但是多了幾分嫵媚……啊,是啊。就是嫵媚。
白袍+眼鏡+白袍下若隱若現的鎖骨……“跡部”的殺傷力真是強大到另一個階段。
“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本大爺說啊!”正牌的跡部那根名為理智的神經爆裂,一把上前抓著冒牌的那位衣領失去了平常的冷靜優雅,死命的搖晃著。
“跡部……你的臉扭曲了。”
“這個時候還不扭曲,你以為別人和你一樣嗎?觀月沫!”
左右,各有一個跡部。區別在於……一個穿著網球部運動服,一個是穿著校服;一個是臉上掛著濃烈的殺氣,一個是臉上掛著眼鏡;一個就快捏碎手中的茶杯,一個優雅的舉著小鏡子看著;一個是正牌的跡部,一個是變成跡部的觀月沫!
跡部一口灌下杯中剩餘的濃茶,茶的鎮定作用讓他稍微平靜了下來,看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觀月沫,嚴肅的開口:“這是怎麼回事?”
“……我比你更想知道,要變也該變小初啊!”觀月沫放下鏡子,回答的好像很無奈。
就算你變成真田弦一郎他都不會管,問題是現在變成了自己啊!
“現在該怎麼辦?本大爺可不想看到一張冒牌的臉在自己的眼前晃來晃去!”
“我也不想頂著你的臉,聽小初叫我‘姐姐’!”
那麼該怎麼辦呢?!
“為什麼這個時候你還能這麼悠哉?”觀月沫,有點緊張感吧!
“看著看著就習慣了。而且……再緊張也解決不了問題吧。”觀月沫無所謂的說道,“搞不好過幾天就能恢復了。”
“……你哪來的‘過幾天就能恢復’?”
“直覺……說不定……”觀月沫後一句說得很小聲很小聲。
在保健室老時間的打起了瞌睡,睡得模模糊糊的時候,感覺衣物把自己勒得很難受,起來想看看怎麼回事,就見……本該貼身的衣物縮水一樣短了一截裹在自己的身上。低頭一看,寬鬆的褲子也一樣縮短了。
喝了這麼久的牛奶,一次性起了效果,她長高了?!
觀月沫還沒有天真到這個地步,她撐著頭看向桌上的電腦顯示屏,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在顯示器的反光中隱約看到了跡部的臉。下意識的挖出鏡子來照了一下,鏡子中只有跡部,沒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