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新離開四方賭坊的時候,經過劉定凱身邊,低聲說道。他能從四方賭坊拿錢,回去的時候,手裡又有一百多兩銀子,相當於還贏了一些。他將劉定凱的二十兩還了之後,還有一百零幾兩,已經很滿意了。
“後天晚上。”劉定凱心領神會,只要謝納新開了這個口子,以後的事情就好辦了。
回到莊院之後,謝納新每天都買了酒肉,不但請自己手底下的護衛吃,而且把孫伯陽、呂忠、趙思言都請了過來。當然,兩天之後,謝納新並沒有請這些人。謝納新押注葉添龍,贏了一百多兩,在賭場又沒輸錢,連請幾天客,也是正常的。
而這個晚上,劉定凱親自去了宋家莊內莊。果然不出所料,劉定凱是內勁四層。他的輕功身法非常精妙,恐怕那些之前認識劉定凱的人,根本不會相信劉定凱竟然會有這樣的身手。
劉定凱進入宋家莊很是小心謹慎,穿著黑色勁裝,還戴著面罩。謝納新跟護衛在房間裡喝酒,雖然他知道劉定凱今天晚上會來,但卻不會去關注。就算劉定凱被發現,他最多也就是沒盡職責。
劉定凱雖然輕功身法一流,但宋家莊的內莊,可不是那麼容易窺視的。他經過謝納新防區時,並沒有發現護衛。可是進入宋昊然莊院附近時,卻被發現。而且發現他的,還是宋軼群,一個擁有內勁五層的武者。
劉定凱進宋家莊,走的是謝納新的防區,出來的時候,他自然還得走這裡。可是,他還沒有翻出內勁的圍牆,已經被宋軼群追上。而宋軼群身後,還跟著幾名宋氏弟子。他們的聲音,驚動了護衛。謝納新迅速帶著護衛出來,他一看宋軼群身前的黑衣人,就斷定是劉定凱。
“謝納新,你們怎麼搞的?!”宋軼群原本對謝納新三兄弟就有想法,現在謝納新在當值時又喝酒,讓外面的人如入無人之境,實在是失職。
“二爺,你聽我解釋。”謝納新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他哪想到宋軼群竟然會將劉定凱堵在這裡。
“解釋什麼?還不帶人將他拿下?”宋軼群一指劉定凱,怒斥道。
謝納新一聽,馬上朝著劉定凱撲了過去。劉定凱是內勁四層的武者,而謝納新只是三層巔峰,看似只差那麼一點,但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況且謝納新只是不想讓人發現劉定凱,他想借機送劉定凱一程。只有劉定凱安全,他才會沒事。而劉定凱卻急著逃命,宋軼群這個內勁五層,並不是他能對付的。兩人交手的時候,謝納新留有餘地。
可劉定凱逃命要緊,他此時哪會去注意謝納新的想法。見謝納新攔阻自己,他緊急之下全力出手,一掌擊在謝納新身上。內勁四層中期的全力一擊,根本就不是內勁三層巔峰所能承受的。
謝納新就像一隻風箏,被擊得倒飛了十多丈。人還在半空中,他就吐出一口鮮血。而劉定凱則藉著謝納新被擊退,一下子越過內莊的圍牆,消失在夜色之中。
宋軼群原本以為劉定凱跑不掉了的,可沒想到,一時疏忽大意,竟然被他跑了。不但人跑了,謝納新好像還受了重傷。他心裡更是生氣,謝納新不但不盡職,而且還無能。
“宋二爺,發生了什麼事?”聽到這邊的動靜,其他護衛都趕了過來,打頭的是呂誠和趙思言。他們關心謝納新的安危,一下子就跑了過來。但他們還沒靠近,就看到謝納新被一名黑衣人給一掌擊得倒飛了好遠。
“有人溜進內莊,剛才還要從這裡溜走!”宋軼群冷笑著說。謝納新身為護衛,卻不能盡責盡力,這讓他更加不滿。
“二爺,這件事怪我。”孫伯陽也趕了過來,他是護衛首領,自然得護著手下的人。謝納新贏了錢,大夥跟著吃吃喝喝,這也正常。
“二弟,你怎麼這麼糊塗!”呂忠氣不打一處來,他早就跟謝納新說過,當值的時間,可以大魚大肉的吃,但不能喝酒。喝酒就會誤事,他現在抱著謝納新,還能聞到謝納新滿身的酒氣。
謝納新受了內傷,已經說不出話來,他張了張嘴,可是嘴角卻吐出更多的鮮血。謝納新內心很清楚,自己這次失策了。劉定凱剛才下了狠手,他為了要逃走,不惜讓自己死。而且,自己死了,再也沒人知道劉定凱的身份了。
“這件事當然怪你,謝納新是你的手下,管教無方,罰你這個月的月例。”宋軼群冷著臉說。
“二爺,有什麼話可以慢慢問嘛,何必動怒?”孫伯陽沉聲說,謝納新是他的手下,當著這麼多護衛的面,他自然得維護謝納新。可是宋軼群卻要罰他一個月的月例,這也是很沒面子的事。
“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