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呂範那張扭曲的臉,三娘悔的腸子都清了,就應該讓付江先把呂範給處理了,這倒好,狗急跳牆,自己這條小命要是葬送在他手裡,得多冤啊。
這麼想著三娘,張嘴道:“你,唔,唔……”三娘剛一張嘴,呂範的刀就往她脖子又近了一寸,冷聲道:“我可不是付江,由得你哄騙,識相的閉嘴跟我走,若出一點兒聲兒,我立時便要你的命。”
三娘真怕了,她甚至都能感覺到死亡的氣息距離自己也就一步之遙,她點點頭,那意思就是我配合。
呂範拿了破布堵上三孃的嘴,把她胳膊反著捆在後頭,捆的生疼,三娘疼的難受,在心裡道,今兒要死了算老孃倒黴,但能活過來,看不折騰死這混蛋。
呂範早做好了準備,就算付江瞞著自己,可他是什麼人,早看出付江的意圖,他想歸順朝廷,自己可不成,怎麼都是個死,不如賭上一把,扯著武三娘當人質,就算死拉上皇上的女人墊背,也值了。
打了這個主意,酒裡下了藥,給守著後山的幾個吃了,到了武三娘住的小院,一掌劈暈了守財,把三娘帶到了後山,翻身上馬,把三娘往身前一橫衝下了山。
可惜才走到半道,就聽後頭人喊馬嘶的聲兒,火把把半山都照的通紅,往山下望去,繞著山腳烏壓壓都是人,場面抵得上好萊塢大片了,這陣勢不用說,肯定是死變態來了,三娘都說不清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害怕。
呂範也知自己完了,棄了馬把三娘夾在肋下,往側面的深山裡跑,三娘就覺著耳邊兒生風,自己的衣裳都給山上的灌木荊棘劃爛了,索性撒手閉眼,隨他去吧!
天矇矇亮的時候,終於停下了,三娘剛睜開眼,嘴裡的布就給拿了出去,卻並沒鬆開綁她的繩子,三娘往前看沒覺著什麼往後看了一眼,頓時渾身發軟。
身後是一處絕壁,下頭便是萬丈深淵,也不知多老深,但有一點兒三娘異常清楚,只要掉下去準死沒活。
呂範大約看到她怕的表情,陰沉沉的道:“怎麼怕了,武三娘原來也知道怕,你把我呂範害到這種地步,咱們今天就仇報仇冤報冤。”
三娘道:“你,你別亂來,怎麼是我害的你,是皇上讓你來剿匪的,跟我什麼干係,冤有頭債有主,你該找皇上報仇。”
呂範哈哈狂笑了起來:“好個沒良心的女人,是要找他,你說要是讓他眼睜睜看著你死在他眼前,他會怎樣?”
三娘這才明白他打的主意,最後一絲奢望也沒了,她坐在懸崖邊兒上,忽覺自己異常可笑,兜了一圈,最後落這麼個死法兒,都對不起眾多穿越的前輩,死的太烏龍了。
正想著就見正前方,上來一隊人,當前的人金冠黃袍,不是文帝又是哪個,三娘真想跟他打個招呼,可話到嘴邊兒,就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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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那日遣了周山去高青縣;京里布下天羅地網;心裡異常清楚,指望三娘自己回來到死都不可能;好在還有個武宜春;便她不在意鄒瑞和朱晏;武宜春卻是她親弟弟,他不信她連親弟弟都不顧。
哪想自己棋差一招;周山人是回來了,武三娘卻連個影子都不見;把文帝氣的險些嘔出心頭血:“給朕追;追著人不用客氣;給朕捆回來,捆結實點兒;若再給她跑了,仔細你的腦袋。”
周山都沒顧上喘口氣兒,帶著人又南下了,心裡也明白,皇上這是一氣之下這般吩咐,自己就是追上了那位可不能捆,不禁不能捆還得客客氣氣的給請回來,皇上這麼折騰,還不因為捨不得嗎,真能捨的下,哪會鬧到這般地步。
周山什麼心思且不說,再說文帝,周山走了之後越想越惱,越惱越氣,氣到極致,難以排解,便想起鄒瑞來,吩咐二喜去大理寺把鄒瑞傳來。
陳二喜忙著去了,陳二喜也沒想到,明明都看著屍首了,怎麼一轉眼人又活了,這武三娘也不知是命大,還是運道強,這麼作都作不死,莫非冥冥之中真有神仙保著她不成。
到了這會兒,陳二喜是真服了,皇上都給武三娘折騰的不成樣子,自己還是消停點兒好,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走一步瞧一步吧,自己謹慎點兒 ,沒準能落個安生的結果。
鄒瑞呢,雖說下了大牢,可皇上沒提罪名,來的時候也是陳二喜送過來的,沒綁沒捆,穿著御史大人的官服就來了。
大理寺官最大的官是大理寺卿也才正三品,鄒瑞這個御史卻是正二品,大理寺哪敢慢待,大小官員都迎了出來,聽見陳二喜傳的聖旨,大理寺卿可犯愁了,心說,皇上這聖旨下的不明不白,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