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九燈一事來,而且前幾日,我和熊弟在他父母的墳前曾招人暗殺,我不敢肯定這些人跟陳碩真有什麼關係,但是我敢肯定這些人一定是九燈的同夥。
另外,我的幾個朋友還在前幾日於南郊遇到一夥來自睦州的強盜,因為這些強盜曾打劫過他們,故此他們決計不會認錯的。我相信這世上沒有這麼巧的事,如果九燈真是陳碩真的人,那麼這些人要麼就是來營救九燈的,要麼就是另有圖謀,但是昨日令妹來找我閒聊時………。”
楊展飛道:“飛雪去找過你?”
韓藝點點頭道:“我也是從她那裡得知楊公領兵出征的事,我覺得單單的劫牢,費力還不討好,如今揚州這麼空虛,如果他們趁機進攻揚州,那麼得到的將多得多。到時還能救出九燈。”
楊展飛眉頭深鎖,沉思半響,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如果他們要攻打揚州,必須經過歙州或者蘇州等地。這些地方可都有防備的。”
韓藝道:“二公子可不要忘記,他們是如何轉攻婺州的,他們計程車兵都是一些難民,拿起刀便是叛軍,放下刀便是難民,如果他們化整為零,裝成逃難的難民,行走山道,便可輕鬆避開揚州南邊的防線。他們現在要的是裝備和錢財,這兩樣揚州都非常豐富,如果能夠攻下揚州,一來可以重創朝廷計程車氣,還能得到非常充足的補充,有道是,兵貴險行。”
楊展飛面色駭然,後背已然溼透。如今他父親已經將精銳盡數調走,揚州內外十分空虛。如果真的冒出數萬敵軍,縱使是一群烏合之眾,恐怕也難以抵擋。急切道:“你說的那夥賊人現在在哪裡?”
韓藝道:“我讓人跟著的。”
楊展飛道:“那好,你立刻確定他們的位置,我即刻帶人過去。”
“嗯。”
韓藝立刻出得官衙,旋即趕去了郊外的破廟。他和東浩已經約好在此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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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們跟丟呢?”
韓藝來到破廟時,桑木、佐霧、東浩、小野都在裡面,但個個都是垂頭喪氣的,一問之下,原來他們把人給跟丟了。
桑木懊惱道:“那些人實在是太狡猾了。他們去到城南郊外的集市,隨即就分開來,我和佐霧一直緊跟著的,但還是跟丟了。”
韓藝皺著眉頭,知道這也怪不得他們,畢竟對方是來做大事的,怎麼可能不小心,沒有被發現已經是萬幸了,稍稍安慰了他們幾句,讓他們找個地方躲起來,他現在實在是沒有精力再去兼顧他們了,隨即就回城內,將此事告知了楊展飛。
“該死。”
楊展飛暗罵一句,十分懊惱道:“我已經派人對那九燈嚴刑拷問,但是那禿驢就是不張嘴。”
韓藝道:“二公子,如今我們不該在這這上面糾結,應當趕緊佈防,讓士兵們隨時準備迎戰,另外再想周邊州縣調兵來救援。”
楊展飛鬱悶道:“這我也知曉,但是我官職卑微,家父又不在,我根本無權調動揚州以外的軍隊,我已經讓人傳信下去,讓邊境士兵做好防禦,並且已經讓人快馬去將此事告知家父了,也不知來不來得及。”
說白了,他只是一個官二代,雖有官職在身,但也僅此而已,怎麼可能僅憑一個猜測,就能從周邊州郡調得兵馬來,要是這樣的話,唐朝豈不都亂套了。
“報………報………!”
只見一個哨兵疾步衝了進來,稟報道:“二公子,大事不好了,江都縣突然冒出大量的叛軍,江都糧倉已經被敵軍攻破,江都縣城也被叛軍包圍了。”
這麼快?韓藝不由得也是一驚,他以為來得及,但是沒曾想到還是晚了。
“什麼?”楊展飛驚恐一聲,衝上前,一手揪住那哨兵的衣襟,“你說什麼?江都糧倉一直都非常隱蔽,而且有重兵把守,怎麼可能會被敵人如此輕易的攻破。”
這江都縣隸屬揚州,地處運河中心地帶,又接淮水,交通十分發達,故此是戰略要地,而且也是揚州最後一道屏障,若是江都縣失守,那麼揚州再無險可守。要命的是,唐初時期便在此設定糧倉,也是方便運送,但是此等重要的糧倉,肯定會派人把守,也不是什麼人都知道糧倉的具體位置,非常的隱蔽。
那哨兵哭喪著臉道:“因為敵方將領正是前陣子被通緝的徐猛,是他帶人攻破我們的糧倉的。”
“徐猛?”
楊展飛猛地一驚。
一旁的韓藝聽得也是一驚,要是真是如此的話,那可就非常糟糕了,因為徐猛本就是揚州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