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娥道:“還有一種人。”
韓藝一怔,詫異的望著劉娥。
劉娥微笑道:“就是像韓小哥一樣,買來居家用的。”
韓藝哈哈一笑:“是極,是極,但是劉假母已經拒絕我了,那麼很簡答,劉假母賣店是假,實則是想尋找一個能夠打敗花月樓的人。”
劉娥終於抬起頭,正視著韓藝,似笑非笑道:“韓小哥真是深藏不露啊!”
韓藝呵呵道:“年齡這東西,歷來就具有欺騙性,就好比劉假母,在沒有見到你之前,我以為你是一個雞皮臉,大臀,抹著濃妝的老婦人,但是沒有想到你這麼年輕。”
劉娥噗嗤一笑:“韓小哥說話真是風趣。”
韓藝道:“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劉娥道:“那不知韓小哥是不是那個人?”
韓藝笑道:“至少我敢買下這裡。”
“但這遠遠不夠。”劉娥搖搖頭。
“那只是你太貪心了。”
韓藝輕輕轉動著茶杯,道:“沒有人敢肯定能夠在花月樓包圍下,把這買賣做下來。”
劉娥道:“我知道,但是如果韓小哥真的是買來居家的呢?”
韓藝笑道:“如果我是買來居家的,我就不會上門了,因為我知道你不會賣。”
劉娥道:“這樣說來。你是打算繼續做買賣呢?”
韓藝點點頭道:“但我也沒有想到要做什麼?”
劉娥愣了愣,道:“韓小哥是在說笑吧。”
“我是認真的。”
韓藝正經道:“你也聽出來我的口音非長安人士,實不相瞞我是從揚州來的,暫住在觀國公府中,我確實想自己買間屋,但是長安城內很少有人賣屋。而且我家中人不少,小一點的住不到,大一點的府邸我又沒有資格住,這鳳飛樓剛剛好,同時我也想找點事做,不然就太無聊了,不過我也不著急,若非昨日誤打誤撞來到這裡,我也不會特意打聽這地方有人要不要買店。既然碰上我覺得就是緣分,所以就來了,至於將來打算幹些什麼,我這還真沒有具體想過。簡單來說,就是有錢,任性。”
劉娥搖搖頭道:“若是韓小哥說的都是實話,請恕我不能將店賣給你。”
韓藝聳聳肩道:“那就算了,希望你能找一個合適的買家。我就先告辭了。”
說著作勢就要起身。
劉娥忙道:“韓小哥,既然都來了。何必急著走,再坐了一會吧。”
韓藝的屁股壓根就沒有離開凳子。
劉娥笑道:“不瞞你說,我做了這麼多年買賣,還是第一回見到像韓小哥這樣的人。”
“你做了多少年買賣?”
韓藝直接問道。
劉娥一愣,沒有答話。
韓藝搖搖頭道:“劉假母,論做買賣。你才剛剛入門啊!我告訴你,你這店只有兩個人會買,第一個就是在下,第二個就是曹繡,除此之外。不可能會還有人來買。”
劉娥皺眉道:“韓小哥年紀似乎比我小的多,就算我做買賣年數少,但也不可能比你少吧。”
韓藝正色道:“我說了,年紀是具有欺騙性的。我做事不喜歡脫離帶水,爽快一點,賣不賣,就一句話,有這麼難嗎?”
劉娥道:“既然你知道我賣店的初衷,你應該也瞭解我的難處。”
“那又怎樣?難不成你讓我一把火燒了花月樓?”
韓藝搖著頭嘆道:“也許我真的不適合談買賣,特別是跟女人談,頭疼,你慢慢難,我真的要告辭了。”
說完就起身,這一回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他是真的有些不耐煩了,他知道劉娥沒有多餘的選擇,偏偏還在這裡矯情,愛賣不賣,他又不是非買不可。
“等下。”
劉娥再度叫住韓藝。
韓藝輕輕嘆了口氣,轉過頭來道:“不要浪費時間了,多少錢,說吧?”
“一貫錢。”
劉娥這次顯得非常爽快。
韓藝面如止水,道:“繼續。”
一貫錢,他當然不相信會這麼簡單。
對於韓藝的平靜,劉娥反倒是一愣,心道,這人還真是不簡單。道:“如果你能在一年之內,把鳳飛樓的買賣做起來了,至少保證每個月能夠賺錢,多少無所謂,我便將這樓一貫錢賣給你,但是你若沒有做到的話,你便要給我一百五十貫錢,我還會將樓收回來。另外,你得先壓付三十貫錢。”
長安城內的房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