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戢刃道:“由此可見,韓藝做每件事的背後,一定隱藏著一些深意,他始終還是想打破士庶的界限。”
鄭善行苦笑一聲道:“我認為這已經是難以逆轉的了,從東晉到如今,我們山東士族的影響力正在慢慢變小。”
王玄道搖搖頭道:“我可不這麼認為,這物有輕重之分,人有貴賤之別,這是不可改變的,即便將來韓藝將我們崔盧鄭王全部打倒,那到時他可能就成為了新得貴族。因此應該這麼說,墨守成規,只會被淘汰,但如果我們能夠革故鼎新,我們山東士族的威望繼續延續也不是不可能的。”
盧師卦搖頭道:“我不贊成你的革故鼎新,我反而贊成韓藝在訓練營提出的貴族精神,我們山東士族想要延續下去,雖不能再像東晉時期那樣不思進取,但也不能改變自己的立足之本,因此返璞歸真才是我們山東士族的出路。”
崔戢刃輕嘆一聲道:“你們說得都有道理,但這也證明我們士族已經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關卡,稍有不慎恐怕就會徹底走向沒落。”
鄭善行道:“其實將玄道和盧兄所言合在一起,留其精華,去其糟粕,再與時俱進,如此便能維持我們山東士族的地位。”
崔戢刃、盧師卦、王玄道、長孫延同時點了點頭,但又都陷入沉思當中。其實他們的日子也不是那麼的好過。
“戢刃哥哥,戢刃哥哥。”
忽聞一陣叫喊聲。
崔戢刃轉頭一看,只見三個十一二歲的少年跑了過來,道:“是銘新啊!”
“戢刃哥,玄道哥。。。。。。。!”
幾個少年先是向他們作揖一禮,隨後一個年長的問道:“戢刃哥,我們以為………以為士族學院也可以組織一場運動會。戢刃哥認為呢?”
崔戢刃愣了愣,笑道:“我會考慮的,但是今年你們剛入學,還是得一學業為重,明年再看吧。”
“哦!”
幾個少年顯得有些失望,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又向他們作了一揖,隨即便離開了。
王玄道道:“昭儀學院學生成百上千,而我們士族學院人數還不到他們的兩成,如今他們先開,咱們再開的話,難免會讓人覺得寒磣了一點。”
鄭善行道:“我們可以跟昭儀學院聯合舉行。”
崔戢刃輕輕嘆道:“我敢打賭,韓藝正等著我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