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
韓藝往洞外走去,可是剛剛來到門口,那樵夫便走了過來,道:“韓侍郎,我家老爺方才派人來傳信,讓你今晚去一趟小屋。”
韓藝皺了下眉頭,點點頭道:“我知道了。”然後又回洞中去了,既然今晚要出去,回城裡反而會更麻煩,反正小野知道他在這裡,如果有任何事的話,小野會趕過來通知他的。
“你怎麼又回來了。”
王萱見得韓藝又回來了,不免顯得有些詫異。
韓藝笑嘻嘻道:“捨不得你啊!”
王萱聽得滿面羞紅,神色卻是極其嚴肅,道:“你胡說甚麼。”
又是這句話!韓藝翻了下白眼,道:“我晚上還有一點事,等晚上再走。”說話間,他又躺在石塌上。
王萱偷偷瞟了他一眼,又過得一會兒,才道:“有一個問題,我其實一直想都問你。”
韓藝道:“什麼問題?”
“你………你與雲城郡主是如何認識的?她又怎會與你………!”
說到這裡,王萱突然又閉口不言。
韓藝笑道:“她又怎會愛上我這個田舍兒是吧?”
王萱點了點頭,她可也算是傳統的貴族,蕭無衣與韓藝身份相差這麼大,竟然能夠成為夫妻,這在她看來,是極其不可能的。
韓藝笑道:“武媚娘都能當皇后,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王萱聽得頓時一肚子火,但也找不到理由反駁,索性就不做聲了。
韓藝斜目一瞥,笑道:“其實我與雲城她的認識都是機緣巧合,只能說這是上天的安排。”
說著他又將他與蕭無衣是如何認識的簡略得跟王萱說了一遍。
王萱聽後,當即道:“這雲城還真是胡鬧。”
韓藝沒好氣道:“你倒是規規矩矩的。”
“我………!”王萱剛說了一個字,突然反應過來,心中鬱悶極了,她一心想做一個母儀天下的皇后,可卻落得如此境地,那蕭無衣從小到大闖禍無數,如今卻貴為大唐最年輕的宰相夫人,風光無限,得虧她還不知道蕭無衣已經懷孕了,不然的話,她非得羨慕死去。可即便如此,她也很是感慨,只覺命運待自己不公。
韓藝一眼便看穿她的心思,道:“其實上天是公平的,你是含著金鑰匙出身的,從小到大,就受到百般呵護,眾星捧月,一帆風順,未有遇到一丁點困難。而我夫人的話,雖然出身也不比你差,但是自小到大,她都受到不少的非議,也歷過不少磨難,這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也沒有資格去埋怨上天待你不公。”
王萱一怔,驚訝道:“你如何知道我在想什麼?”
韓藝笑呵呵道:“不都寫在你臉上麼,我又沒有瞎。”
王萱聽得一臉窘迫,還情不自禁的摸了下自己的連,惹得韓藝是哈哈大笑起來,王萱是更加窘迫了。
其實韓藝不太喜歡跟別人聊自己的私事,因為他可是非常注重**的保護,不過他知道王萱是非常寂寞的,他雖然希望王萱性格上有一些改變,但是也不是朝抑鬱症的方向發展,因此他希望王萱往樂觀開朗的方向去發展,因此他才跟王萱聊他跟蕭無衣的事,但他也只是說一些無關緊要的。
而王萱一直都是一個人,雖然在宮中也孤獨,但是至少有她的母親在,還是有一個說話的人,她確實也想跟人聊聊天,在要在以往,韓藝絕對不會她聊天的物件,但是如今她沒有選擇。一旦她能夠忍受韓藝那些市井俚語,很快就發覺,其實跟韓藝聊天,還是挺開心的。
二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竟聊到了晚上,直到那樵夫前來提醒韓藝,韓藝才發覺原來天早就黑下來了。
“我先去出去有點事,晚上記得給我留門。”
“呸!”
王萱滿面通紅,說得跟什麼似得。
韓藝哈哈一笑,出得洞中。
。。。。。。
林中小屋。
“韓藝見過太尉!”
“你來了!坐吧!”
長孫無忌似乎還在思索什麼,心不在焉的揚了揚手。
韓藝坐在長孫無忌對面,原本以為長孫無忌只是找他來詢問一下最近的情況而已,畢竟許久沒有交流過了,可是當他見長孫無忌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知道並不是這麼一回事,可仔細一想,最近朝中一直都是風平浪靜,正是推進他變法的大好時機,沒有出什麼問題啊!
長孫無忌忽然瞧了眼韓藝,撫須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