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道吝嗇的笑道:“我以為你早已經沒有再交朋友的打算了。”
鄭善行哈哈笑道:“你是不知道,長安的貴族就沒有一個不恨你入骨的,我聽說有貴族請人行巫術,詛咒你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韓藝猛吸一口冷氣,“沒有這麼誇張吧!”
王玄道淡淡道:“你認為這誇張麼?可我怎麼認為你做的事要更加誇張。”言罷,他又小聲的自言自語道:“我為何還沒有習慣。”
鄭善行笑道:“不過我相信你總不會虧的。”
“還是鄭公子懂我。”
韓藝嘿嘿一笑。
王玄道道:“一直未來得及跟道一聲喜,能夠做到出將入相的人本就是鳳毛麟角,可是你卻在弱冠之際便做到了,真是令人感到非常的羨慕。恭喜!”目光中真的流露出羨慕的眼神。
“好一個出將入相!”
鄭善行呵呵一笑,拱手道:“恭喜!恭喜!”
韓藝愣了愣,道:“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如此啊!不過你們一個太原王家,一個滎陽鄭家,犯得著羨慕我麼,就算當了宰相又如何,我在你們貴族眼裡,一直都是田舍兒。”
鄭善行搖搖頭道:“這你不知道了吧,我大唐文武皆冠絕天下,不再侷限於文臣武將,但凡有才之士追求的都是出將入相,想當初我們幾個談論的最多的就是出將入相,成一代名臣,可是如今我們幾個多半都是一事無成,可見我們貴族子弟只知道相互吹噓,因此你根本無須在意貴族子弟的言論。”
韓藝笑道:“你這也謙虛的有些過分了,其實當時你們的機會比我多多了,只是你們顧慮太多,而我的話,不成功便成仁,就是這麼簡單。”說著他突然看向王玄道,只見王玄道眼中一片黯然,道:“王公子,你後悔了麼?”
王玄道一怔,搖搖頭道:“我從不會後悔的,因為這都是命運的安排。而且我當時如果那麼做了,那麼不管我今後多麼成功,都不可能洗刷這個汙點,我最討厭髒東西了,至少現在我還保留了這個機會,只不過是比以前更加困難了。”
當初李治讓他誣衊王皇后行厭勝之術,但是他拒絕了,李治在不在意,那倒是無所謂,關鍵武媚娘不可能再相信王玄道了,這對於王玄道的仕途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而王玄道非常渴望能夠做宰相,其實那一回令他非常受傷。
“不過………!”王玄道露出那招牌的笑容,道:“你的成功給予了我希望,你當初的處境比我現在可要困難的多,可是你現在都做了宰相,我想我再時運不濟,也能當一個副宰相吧。”
韓藝哈哈一笑,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王玄道道:“參加科舉!”
“科舉?”韓藝微微一驚。
王玄道點點頭道:“這也是我唯一的機會了。”
他還未參加過科舉,一來他不需要,二來他以前受制於命運,不能當官。
其實在七子中也就是鄭善行和崔戢刃參加過,盧師卦很早就離開了長安,其實他們也不需要去考,他們只是想去證明一下自己而已。
鄭善行突然道:“對了,你這是去哪裡?”
韓藝哦了一聲,“我打算去酒坊那邊看看。”
“那我們就跟你一塊去吧,反正那邊應該遇不到什麼熟人。”
“你這話真是讓人感到心酸啊!”
韓藝翻了翻白眼,又問道:“對了,自由之美的生意怎麼樣?”
“有你在旁出謀劃策,能不一帆風順麼,閨蜜兔在洛陽賣的比長安還要好。”鄭善行說道。
韓藝笑道:“那你有沒有興趣將自由之美開到去北庭,亦或者安西大都護府去?”
鄭善行一愣,道:“未曾有過這想法。”
韓藝道:“那你現在可以想一想啊!”
鄭善行想都沒有想,就搖頭道:“暫時我不想這麼做。”
“為何?”
“我們大唐可還有許多窮人還吃不飽,穿不暖,我為何要將這些機會去送給胡人。”鄭善行如實說道。
韓藝哇了一聲,道:“想不到鄭公子你對胡漢之分這麼介懷,那獨孤無月、長孫延、元烈虎不都是擁有胡人血統嗎。”
鄭善行笑道:“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我生活在這片土地上,我愛這裡的每一個百姓,我希望能夠盡以綿薄之力,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百姓,但是我的能力有限,還無法照顧到胡人那邊去。”
王玄道補充道:“雖然我們與獨孤無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