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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思謙心想,韓藝剛剛才被封同中書門下三品,就圖謀造反,而且還這麼大張旗鼓,又選擇在這天子腳下,天下有這麼傻的人麼?退一萬步說,他一個寒門出身的人,就算當了宰相,他也沒有任何勢力,區區五千人,真要打起來,恐怕連你的家奴都打不過,分明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崔戢刃卻面色凝重道:“王爺言之有理,這事的確有蹊蹺,王爺請放心,我們御史臺絕對會秉公處理,嚴查此事。”
李靈夔笑著點點頭,道:“那本王就祝願你們能夠早日將韓藝繩之於法。”
李靈夔走後,韋思謙當即暴跳如雷道:“真是豈有此理,他魯王憑什麼插手咱們御史臺的事,這事我要上奏陛下。”
崔戢刃忙道:“中丞,萬萬不可,到時魯王只需說自己是來跟御史臺告狀的,咱們就得落個灰頭土臉。”
韋思謙瞧了眼崔戢刃,道:“戢刃,魯王分明是為宇文家出頭,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為何要應承下來。”
崔戢刃拱手道:“中丞請息怒,魯王只是一個王爺,我們爭贏了又如何,爭輸了又如何,他又不能做主,趕緊讓他離開,至於怎麼查,那是咱們的事,與他魯王毫無半點關係,犯不著與他糾纏不清。”
“這倒也是!”韋思謙臉色稍稍緩和了幾分。
正當這時,一個小吏走了進來,道:“啟稟中丞,莘國公在外求見。”
韋思謙聞言,臉上是烏雲密佈,電閃雷鳴。
崔戢刃道:“你先下去吧!”
“是。”
待那小吏下去之後,韋思謙激動道:“不過就是一個佃農而已,又是宇文家,又是王爺,如今這竇家也出面了,我真是弄不明白了。”
這莘國公名叫竇孝慈,唐朝有名的外戚,他爹爹竇誕是李淵的女婿,他爺爺竇抗乃是竇皇后的族兄,身份非常顯赫。
韋思謙自身也是貴族,大家地位都是平等的,他不怕這些皇親國戚,他非常不滿這些人跑來御史臺干預御史臺內部的政務。
“待中丞回去之後,恐怕韋家的人肯定也會來找中丞的。”
崔戢刃一笑,這可不是幾個佃農的事,而是韓藝在挑戰的眼下的權威,這些貴族怎麼可能容許這情況發生,道:“既然中丞有些累了,那就由下官去接見莘國公吧!”
韋思謙瞧了眼崔戢刃,點了點頭,他可受不了這窩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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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將此事交予御史臺,不但沒有將此事降溫,反倒是點了一把火,將事態升級,如果李治要偏向韓藝,那就不要調查,扔到一邊就是了,現在李治立案調查此事,那麼就是說明李治忌憚這些王公貴族,這不就助長了這些人的氣焰麼。那些鄉紳、王公貴戚紛紛行動起來,向與這事有關的一切人士施壓。崔家、蕭家、韋家,甚至包括武媚孃的母親所在的楊家,以及武家。
有些與這事沒有關係的人也都沒有幸免,好比說大司空李勣,許多與李勣有聯姻,亦或者李勣的舊部都跑去找李勣,讓李勣勸說皇上嚴懲韓藝,因為誰都知道李勣現在位極人臣,他的話,李治必須慎重待之。但是李勣怎麼可能會摻合這事,於是乎,李勣又臥病在家了,誰也不見。
韓藝自己也未能倖免,勳貴們前赴後繼的上奏,從最初的滋生是非,漸漸上升到預謀造反,謀逆可是大罪,顯然這些勳貴打算將韓藝往死裡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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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五章 自備供詞
這事越鬧越大,幾乎將整個朝堂都牽扯進來了,不光是外部施加壓力,朝堂內部也是小動作不斷,關於韓藝戶部侍郎的任命,一直卡在三省就是下不來,三省下來還得到吏部,顯然那些官員見這情況,都認為這回哪怕不將韓藝置於死地,也得剝奪他的一切封賞,這詔令乾脆就不下了,省的麻煩。
許府。
“德儉,義府,如今這麼多王公貴族彈劾韓藝謀反,咱們是不是也該上道奏章給陛下。”
許敬宗如今的心情是異常澎湃呀,前一刻,韓藝還風光無限,而如今韓藝卻陷入自己挖的坑當中,這一回雖然看上去沒有以往那麼熱鬧,但是底下卻是波濤洶湧。道理很簡單,能夠鬧到百姓頭上去的,能出多大的事,百姓不知道的,那才是大事。
但是因為韓藝剛剛加封同中書門下三品,已經一飛沖天,這不是簡簡單單的彈劾就能夠扳倒韓藝的,這需要中樞大臣的支援,在中樞大臣中,最恨韓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