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改研究他的經濟學了,這尼瑪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李治聽得神色動容,似乎有些動心。
他為什麼對於吐蕃畏首畏尾的,就是沒有足夠的財力支援,打仗就是花錢,現在國庫是有錢,但是比起文景時期,就還差得遠,要是這一仗就打完了,國家就可能面臨崩潰,可若是有足夠多的錢,那他的豐功偉業就指日可待啊!
別說他動心了,李績也非常動心,有錢就能夠打仗了。
許圉師見情況不對,急忙站出來道:“李中書,民為邦本,本固邦寧,曾有不少朝代都徵收鹽稅,對鹽鐵施行專營制度,可是結果如何,一方面為了控制鹽田,朝廷必須增加官吏,造成更多的財政支出,而為了平衡這些支出,就必須抬高鹽價,這跟從百姓口袋裡搶錢有何不同。
再來,一旦朝廷專營,就會只注重鹽的產量,而不注重鹽的質量,因為鹽乃百姓必須的品,再貴再不好的鹽百姓也得從朝廷購買。還勢必會造成吏治**,一旦開徵鹽稅,其中利潤將會是巨大的,官員必定會從中謀利,哼,這就好比朝廷與官員合作,搶百姓的錢,然後再分贓,到時國家必將大亂,國庫的收入不但不會增加,反而會面臨崩潰。”
李義府道:“許侍郎此話,我可不敢苟同,是,以前的確因為鹽稅而出現這些問題,但為什麼歷朝歷代都還徵收鹽稅呢?可見其中還是有它的道理,我們可以吸取教訓,避免這些狀況的發生。只要我們堅決執行朝廷的政策,控制鹽價,杜絕官員貪腐,這還是可行的,況且我們有韓尚書這種人才在,相信這都不是什麼問題。一旦國家有充足的財源,對外可威震四方,開疆擴土,成就霸業,對內也可以救濟窮苦百姓,此乃利國利民之舉。”
盧承慶一聽李義府談貪腐,都將臉給偏過去了,你李義府有什麼資格談貪腐,就屬你生活作風**了,你這麼大力推崇鹽稅,不就是先租庸調製過於死板,不便於撈錢,要是徵收鹽稅,你這宰相可以躺在鹽上面數錢了。
其實關於鹽稅的討論,一直都有,只是貞觀時期,房玄齡他們是堅決反對,永徽初期,長孫無忌也是堅決反對,如今再度提起,許圉師、盧承慶奉行儒道思想的大臣,還是堅決反對,因為他們主張德治,認為行仁政就可以無敵於天下,這種專營制度,就是屬於霸道,你要賣多少錢,就可以多少錢,這不是霸道又是什麼,而非王道。
韓藝聽得暗笑,你還真是要錢不要臉,連我都誇上了,可見一旦徵收鹽稅,你這孫子得撈多少去。
其實這不光是錢,李義府如今掌權,這權力是來自於朝廷,朝廷的權力越大,他的權力就越大,要是各種專營的話,那能玩的花樣可就多了,宋朝就是如此,宋朝官員俸祿高的嚇人。
但是李治很動心,這有錢誰不想要,可是他不是李義府,他還是要臉的,他知道肯定會有大臣反對的,於是看向韓藝,道:“韓藝,你身為戶部尚書,你對此如何看?”
韓藝道:“陛下,微臣在長安做買賣有些時日了,可是微臣是一寸田地都沒有。”
李治一愣,道:“你這是答非所問啊!”
“臣這絕非答非所謂。”
韓藝道:“以臣的財力,想要廣置良田這不是什麼問題,可是土地如何賺錢?靠得賣糧食,想要賣得多怎麼辦,炒高糧價,為什麼糧價容易抬高,是因為百姓離不開糧食。鹽也是如此,百姓離不開鹽,如今鹽價才十文一斗,朝廷如果專營,從製造到監管,再到運輸、販賣,哪樣不需要人,這得養多少官員,還得繳納大部分利益給國庫,說不定還得依靠商人販賣,商人也得得利,這麼算下來,我估計至少要提高十倍,才能達到充盈國庫的目的,否則的話,還可能虧本,當然,虧得是國家的錢,官員還是盈利的。許侍郎說得很對,這其實就是在搶錢,而且極其下作的做法,毫無智慧可言。反正臣是絕不會這麼幹的,因為這有損臣的名譽,臣賺錢,歷來就是靠頭腦,靠智慧,不屑於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這話說得李治臉上是一陣紅,一陣白,道:“朕只是問問你而已,你說得這是什麼話?”
韓藝道:“陛下問臣,就證明陛下動了這心思,陛下作為天下人的君主,而如今四海昇平,國泰民安,國庫充盈,為什麼要去增加百姓的負擔,臣感到費解。”
盧承慶呵呵笑道:“韓尚書言之有理啊!”
許圉師、杜正倫也紛紛表態支援韓藝。你皇帝別打這注意,咱們可不會答應的。
李治瞪了眼這廝,你犯得著說得這麼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