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的人湧出南城門。
太陽剛剛升起時,遊樂園門前就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一目望去,簡直就是僕人的集會呀。
這隻有貴族才玩得起,但是貴族怎麼會親自來排隊,當然是讓僕人來,而且這也不怕什麼黃牛票,你想買一千張都行,當然,也沒有人會做這種蠢事,畢竟這票是無限制的。
當然,也有一些閒著蛋疼的貴族跑來瞅瞅。
“喲!想不到裴兄也來了。”
“我倒是不想來的,可是我家那小子這幾天天天唸叨著這遊樂園,要不讓他來這看看,估計飯都不會吃了。”
“都一樣,都一樣,我家那小子也是哭天喊地的讓我爹來買票,弄得我爹還怕買不到票,故此讓我來看看。”
“據說這遊樂場是韓藝與李司空合作建的,可是依我之見,這主意八成是韓藝出得。”
“除了他還能有誰,倒還別說,要說這做買賣,我還真是服氣了,你看這遊樂園,裡面有啥都不知道,韓藝就敢賣這麼貴門票,嘿,還這麼多人來買。他是吃準咱們家的小孩肯定會你鬧著要來這裡玩。”
“說到這門票,我倒是寧可他賣貴一點,可別又整的跟看話劇一樣,一文錢一張票,誰都買得起,買張票都要命。”
“可不是麼!這樣多好,只有咱們這些士族買得起,至少不用跟那些卑微之人共聚一堂了。”
“哎!你們不覺得奇怪麼,以韓藝的作風,他不太可能賣這麼貴,這不就是暗示,這遊樂園是給咱們貴族準備的麼?”
“呵呵!這裡你還不懂,如今韓藝今非昔比了,他當然也想跟那些卑微之人撇清關係。”
“那他真是痴心妄想,就他那出身,是不可能躋身到咱們貴族當中來。”
。。。。。
人就是這麼有趣,一旦某些習慣發生了變化,總會引來不少的流言蜚語,其實話劇的門票賣一文錢肯定是血本無歸的,但是人們已經習慣了這一文錢,因此這一回韓藝定下這麼高的票價,立刻就引起了很多爭議。
河對岸的一處高地上站著一個眉目清秀,面板白得都能夠看到血管的男子,那一雙白淨漂亮的手捧著一隻小烏龜。
正是王玄道。
“玄道。”
王玄道微微回過頭去,只見崔戢刃、盧師卦走了過來。詫異道:“你們怎麼來了?”
崔戢刃笑道:“你這個馬上就要參加科考的人都跑來了,我們還有什麼理由不來。”
王玄道謙虛一笑,道:“我可比不上崔兄,只能勤能補拙!”
“你少抬舉我!”
崔戢刃指了指王玄道,上前來,與王玄道並肩而站,道:“我聽盧兄說,昨日韓藝給盧兄送了一個什麼家庭套餐的季票,想必他也不會落下你吧!”
王玄道點點頭,道:“崔兄莫不是嫉妒呢?”
崔戢刃哈哈笑道:“非常嫉妒,這套餐季票可不便宜呀!”
王玄道笑道:“這就是我最佩服韓藝的地方,也許在其他商人看來,這票價自然是越貴越好,但如今看來,並非這麼簡單,想當初鳳飛樓賣一文錢,看似虧本,但北巷的商人卻因此賺了不少錢,如今這遊樂園的票價雖然賣得非常貴,但是這可以幫韓藝還多少人情,博得多少人的開心,但他其實並沒有損失多少。”
盧師卦笑道:“玄道,你莫不是也想從商呢?”
王玄道輕輕搖頭,道:“我只是喜歡去觀察別人的成功。”
崔戢刃笑道:“你今日來此,就是為了欣賞韓藝的再一次成功?”
“那倒不是!”王玄道搖搖頭,道:“善行不是去隴右地區了麼,他託我有空的時候就去他的作坊看看,我剛從作坊那邊出來,正準備去曲江池那邊走走,可是途徑這裡時,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盧師卦好奇道:“什麼問題?”
王玄道手往遊樂場那邊一指,道:“面前這片開闊的土地。”
崔戢刃稍稍皺眉,道:“此話怎講?”
王玄道道:“這遊樂場一開,來這裡的人定是絡繹不絕,而那邊又有一個上千人的作坊,這一地區的人流將會驟增,到時可能會吸引不少商人來這裡做買賣,這一片地帶將會變得非常繁華,那麼這地價………。”
崔戢刃道:“一定會成倍增加,不,十倍可能都不止。”
“至少五十倍。”
“五十倍?”
盧師卦驚訝道。
王玄道道:“這裡以前地勢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