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鷲面不改色道:“能夠陪陛下玩,真是草民的榮幸,不過,草民今日還帶了草民的幾個小侄孫出來,方才都還在這裡,這一會功夫就不見了,草民甚感擔心。”
無恥!韓藝聽得恨不得破口大罵,你這傢伙擔心的話,會一個人跑到這裡來賺外快?
李治倒也沒有勉強,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朕就不勉強元堡主了,你去吧。”
“草民告退!”元鷲是如蒙大赦,甚至於謝恩,然後急匆匆的離開了。
契何力他們有些心虛,天知道李治有沒有聽到他們與元鷲的說話,賭錢且不說,光他們輸給元鷲這個二世祖,就已經非常丟臉了,好歹他們都是大唐的將軍呀,趕緊藉口將球道讓給李治他們,然後便也告退了。
李治心裡當然清楚,也知道他們很尷尬,故此也放他們離開了。
他們一走,李義府就好奇道:“陛下認識那元堡主?”
李治神情微微一變,“如何不認識,小時候朕也經常上元家的園林玩耍。”
李義府點點頭。
蕭無衣突然湊到韓藝耳邊,小聲道:“陛下小時候也被那混蛋戲弄過。”
他們可以說是第一代太子黨,經常也在一塊玩耍,因為當時元家的園林比皇家的園林都還要好,李世民將國庫都送給你頡利了,而元家家大業大,吃得好,住得好,大家都愛上元家玩,認識也是很正常的,既然認識,那麼以元鷲的個性,就不太可能會放過李治,
韓藝聽得一驚,難怪方才那混蛋有些心虛,原來是這樣,為什麼皇帝不跟他清算舊賬了,我是不是該從中挑撥一下了?
李治見李義府他們臉上還有些疑惑,於是又道:“此人本事了得,本可堪當大用,但可惜德行不佳。”說到後面又帶一絲惋惜。
是相當不佳!韓藝心裡立刻補充了一句。
不過李治對此也沒有多說什麼。
這皇帝來了,該讓的當然得讓,因此他們直接控制了最裡面的四條球道,那這裡就成為隔離區了。
“咦?這球是陶質的?”
李治從球架上面拿起一個球來,發現竟是是陶質的,但是比普通的陶器又要更加光滑些,而且比想象中的要沉一些,因此他才會感到好奇。
“回稟陛下,這的確是陶質的,不過是定製的。”
“定製?”
“正是如此,這種陶質是對方根據我的要求特別燒質,還有那幾個用來抓球的小洞,這都需要極高的技術,光一個球的成本也要五貫錢。”
在場不少人都小抽一口冷氣,這可都還是一些大臣哦,可見這價錢是非常昂貴的。
“這麼貴?”
李治也感到不可思議。
韓藝道:“這成本里面還包括研製的費用,但是將來這種技術成熟之後,可能就會便宜很多,而如今製作一個球,可能前面失敗了九次。”
“既然這麼貴,那朕可得試試其中滋味。”
李治呵呵一笑,道:“這玩法是不是用這球將那些瓶子撞到就行了。”
“陛下聖明,就是如此。”
韓藝又將一些規則告訴李治。
“夫君,我看他們投球好像挺有講究的,你何不為陛下示範一下。”蕭無衣已經按耐不知了,她可也是非常愛玩的。
李治瞧了她一眼,笑道:“是你自己想學吧。”
蕭無衣羞澀一笑。
李治道:“韓藝,你夫人都開口了,你還不快示範一下。”
“微臣遵命!”韓藝尷尬一笑,也不知道是遵誰的命,拿起一個球來,開始為他們講解保齡球的一些姿勢,技巧、要訣,經過幾番講解之後,韓藝才來了一個連貫的動作,非常優雅的將保齡球給投了出去。
蕭無衣、楊飛雪、小野、小胖都是滿懷期待的目光跟隨著球移動著。
只聽得砰砰幾聲。
只見還有三個豎立著。
大家紛紛露出失望之色。
不會吧?難道他們以為我一定會中。韓藝忙道:“陛下,想要打出全中,其實並不是那麼容易,臣這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李治只是點點頭,顯然是認為韓藝在自圓其說。但是聽了這麼久,他早就有些躍躍欲試了,而且他覺得這很簡單,就撞倒瓶子得了,於是拿著一個球上前,腦中先過濾一遍韓藝教的,然後上前三步,將球投了出去,還真別說,範兒十足,非常優雅,只聽得噗的一聲悶響,球直接滾到麻布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