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亮無良笑道:“爹爹,敢讓國舅公負荊請罪的,普天之下,怕也就爹爹你了。”
程咬金哈哈道:“那是。”
兩父子似乎都在幻想長孫無忌負荊請罪的景象,皆是一臉壞笑,
這變得還這快!
韓藝微微冒著汗。
但氣氛也因此輕鬆下來。
程處亮道:“爹爹,長孫兄,韓藝,今兒之事皆是因我而起,我立刻叫人備宴,聊表歉意。”
“這是應當的,老子上你家,要是酒都沒有,你就給老子去守邊疆。”
程咬金又指著韓藝和長孫衝道:“你們兩個可不準走。”
長孫衝擠出一絲笑意,可比哭還要難看,他這種讀書人,怎麼可能與程咬金父子有共同的語言。
當然,程咬金可不是徵求他們的意見,沒有等他們點頭,就道:“這個先等下,亮子,你還有件事沒有做?”
程處亮錯愕道:“什麼事?”
“拜韓藝為師啊!”
程咬金指著韓藝道。
“啊?”
韓藝、程處亮同時雙目一凸。
程咬金道:“我老程家的兒子,豈能是言而無信之輩,既然你輸了,那就應當履行諾言,要不然你今後如何帶兵。”
這老匹夫又在玩哪一齣啊!韓藝有些看不懂了,他方才之所以故意誘使程處亮跟他賭,無非就是想贏一個人情,然後再還給程處亮,這樣就好說話了,他怎麼可以當得了程處亮的師父,不可能的事,忙道:“盧國公,這只是一個玩笑,沒有必要當真吧,小子都還未滿弱冠,哪怕是折壽都當不起二將軍的師父啊!”
“你小子給老夫一邊去,老夫現在看到你就煩。”
程咬金又向程處亮道:“人家認不認你這個徒弟,那是人家的事,但是你作為我程咬金的兒子,就必須說到做到,這是兩回事,你要是做不到,那你別當我程家的兒子。”
話說到這種地步了,哪怕是一坨大便,程處亮也得吃下去,看著韓藝那張青澀的臉,真心叫不出口啊!
韓藝也知道無可挽回了,苦笑道:“二將軍若是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將那賭術教給二將軍。”
“賭術?”
程處亮眨了眨眼,激動道:“可就是你方才贏我的手段?”
韓藝點點頭,道:“若是公平賭的話,我的運氣不可能好到這種地步,其實我還是使了巧,只是將軍發現不了罷了,這就是賭術。”
這個可以有哦!
程處亮開始幻想自己在軍中大殺四方的景象了,笑哈哈道:“好好好,一言為定。”
程咬金目光急閃幾下,道:“那………。”
韓藝忙道:“這禮可就免了,我真是承受不起,要是盧國公一定要二將軍給我行禮的話,那我非得給將軍跪下不可,萬萬不行。”
程咬金道:“老夫對這些繁文縟節歷來就是討厭的緊。”
韓藝錯愕道:“那盧國公想說什麼?”
程咬金咧嘴嘿嘿笑了起來,一雙生滿繭的老手相互抓著,“老夫也想拜你為師,學這賭錢的手段。”
“什麼?”
三人皆是大驚失色。(未完待續。)
第四百四十章 問世間情為何物
其實程處亮與韓藝的恩怨,主要不在於階級之差,還是在於權力和麵子,不是說韓藝是一個田舍兒出身,這程處亮就恨他,而是因為嫉妒韓藝,憎恨韓藝將他的風頭都給搶走了。
如果是因為階級之差,那就很難去化解了,因為韓藝就是殺了自己,也改變不了自己的出身。
後者就相對而言,輕鬆許多,誤會解釋清楚之後,程處亮也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多麼的幼稚,也就放下了對韓藝的成見。
席上,四人把酒言歡,韓藝本來就是一個騙子,無論文武,天南地北,他都能說出一朵花來,關鍵還有那神乎其神的賭術。
程處亮是高興不已,只恨與韓藝相見甚晚。
另外,長孫衝原本與程氏父子沒啥可聊的,但是因為有韓藝在中間拉動氣氛,將文武放在一塊談,這讓他也有了不少興趣,而且韓藝的很多見解,令長孫衝尤為的驚喜,再加上幾杯下肚,四人聊的是不亦說乎。
這酒過三巡,韓藝和長孫衝就告辭了。
長孫衝已經喝掛了,基本上都是他的下人攙扶他上得馬車。
韓藝也差不多了,歪歪倒倒出得大門,招著手,就晃晃悠悠的往北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