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藝沒好氣道:“這事我敢說假的麼,偏偏就是有這麼湊巧。”
蕭無衣面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沉默半響,突然問道:“那你說楊思訥會留下來嗎?”
韓藝搖搖頭道:“這我就不清楚了,目前這局勢,沒有多少人敢趟這渾水,不過那武夫人親自上門招攬,而且她還是代表陛下,因此我看楊思訥多半會留下。”
蕭無衣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說,陛下因為張銘一事,發現自己在朝中勢力單薄的弱點,準備拉攏一批大臣?”
韓藝一愣了下,這女人腦子怎麼一下子轉的這麼快了,點點頭道:“應該是這樣的。”
蕭無衣又再沉默半響,突然又問道:“那你打算如何面對飛雪?”
提到楊飛雪,韓藝不由得輕輕一嘆,道:“說真的,我也不知道,如果她不提及的話,就這麼過去得了,如果她說了的話,那隻能實話實說,如果她留在長安,這事遲早她會知道的,因為我一定會正大光明娶你過門的。”
他以為這最後一句話,一定能夠讓蕭無衣開心。
但是蕭無衣似乎直接忽略了,思忖片刻,道:“這事明日咱們再說。”
明日?韓藝道:“這裡沒人,咱們現在說也一樣啊!”
蕭無衣冷眼一瞥道:“怎麼?你心虛呢?”
韓藝腰板一直,道:“我行得正,坐得直,何來的心虛?”但是心裡確實虛的很。
蕭無衣道:“那就行了,明日咱們再談吧。”
說著,她就轉身離開了。
韓藝略顯困惑望了眼蕭無衣。
。。。。。。
回到後院,韓藝見到夢婷她們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只覺頭疼不已,楊飛雪的事都還沒有解決,又來一個趙小娘子。
但是這又能怪誰了?
還不只有怪他自己,要不是他當時一時得意忘形,總想弄點豔遇什麼的,也就不會有今日這事。
本來在訓練營的突破,讓他感到非常高興,這這一潑冷水倒下來,讓他又是鬱悶不已,真不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夜已深。
“唉。。。!”
這緋聞和楊飛雪的事弄得韓藝真是輾轉反側,於是出得門來,還不由得發出一聲嘆息。
“在想趙小娘子呢?”
忽聽得院中響起一個促狹的笑聲。
正是顧傾城。
韓藝翻了翻白眼,走了過來,道:“我說美女,你沒看我正煩著麼,真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顧傾城好奇道:“你為何煩惱?”
韓藝沒好氣道:“還不就是因為那人生若只如初見。”
他前面也挺納悶的,自己抄襲過那麼多好詩,而且還是李白的哦,詩仙呀,也沒有見到火爆到這種地步,後來經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因為這年頭關於愛情的詩詞少之又少,這物以稀為貴嗎,因此韓藝這首詩才能夠爆紅,引得無數少女、風流才子盡折腰,彷彿平生不知“人生若只如初見”,便不懂愛情似得,都已經火到這種地步了。
李白的詩固然要牛,蓋因韓藝的身份卑賤,故此那些懂得欣賞這些詩的人,都有意對此隻字不提。
這一首關於愛情的詩,也是受到那些青年才俊和妙齡少女的追捧,那些士大夫可就沒法阻止了。
顧傾城輕輕笑道:“這有什麼好煩惱的,我覺得這也挺正常的。”
韓藝道:“此話怎講?”
顧傾城不答反問道:“你現在坐在何處?”
“我家啊!”
“我知道。”
“你知道還問?”
“那我不說了。”
“別別別!”
韓藝忙道:“在下的確是虛心求教,還望傾城娘子給我指一條明路。”
“這還差不多。”
顧傾城一笑,道:“咱們這裡可是平康里,是長安有名的煙花之地,無數風流才子在這裡寫下不少風流詩詞和文章,只是他們寫的不夠好罷了,你作為鳳飛樓的東主,寫一首這樣的詩,這不是很正常麼,為何要對此感到擔憂?”
“對呀!”
顧傾城的話,對於韓藝而言,就如醍醐灌頂,可忽然又皺眉道:“但是那些傳言對我這種專情的人而言,也是一種莫大的煩惱啊!”
顧傾城抿唇一笑,道:“那只是因為趙小娘子心智還不成熟,她無非就是想出出風頭,這也是稀鬆平常,倘若是真的話,你認為趙家那邊的人還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