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守孝,這話你爺爺聽著能開心嗎,所以你爺爺狠狠教訓了我一頓。”
崔戢刃聽得呵呵笑了起來,突然道:“不過我覺得爹爹說的也有道理。”
崔平仲道:“這就是問題所在了,如果由來我叫你們識書認字,那豈不是教出一群瘋子來了。不過你們幾個也非常爭氣,讀書方面根本就不需要爹爹去操心。不過戢刃,你可知道為何爹爹跟你取名戢刃嗎?”
崔戢刃道:“戢刃之意,乃將兵器利器收藏起來,爹爹希望藉此告誡孩兒,用武力解決問題乃是下下策。”
崔平仲苦笑道:“這是你爺爺告訴你的吧?”
崔戢刃點點頭,道:“我也是這樣認為的,難道不是這樣麼?”
崔平仲搖搖頭道:“從古至今,哪個王朝不是用武力建立起的,誰敢說武力乃是下下之策,爹爹是想讓你知道,鋒芒畢露誰都會,年輕氣盛誰都有,難就難在一個‘藏’字上面。縱觀古今英雄,越王勾踐臥薪嚐膽十年,楚莊王三年不鳴,一鳴驚人,孫臏在魏國忍辱偷生,韓信受胯下之辱,秦始皇與漢武帝誰敢爭雄,但是他們在前期皆是受制於人。雖說活著的人不一定都是聰明人,但是聰明人一定是活著的。戢刃戢刃,不是讓你藏著利器不用,而是希望你將利器藏著不要讓人知曉,等到該用的時候,再拿出來。在這一點上,你做的就遠不如韓藝。”
崔戢刃聽到韓藝,不禁皺了下眉頭,道:“韓藝難道還是算不上鋒芒畢露?他一個田舍兒剛剛來到長安,就敢與我們崔家作對。”
崔平仲呵呵道:“但他卻活得好好的,這就說明他是一個聰明人。你看韓藝幾番勝利,都是到最後才拿出真正的武器,一招制敵,一開始要麼就虛張聲勢,要麼就是躲在家裡不出,將手中真正的武器是捂的嚴嚴實實,即便是到了現在,誰也不知道他究竟還藏著多少武器,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幹什麼。戢刃,你很聰明,但是你弱點恰恰就是人人都知道你很聰明,這不好,你要記住,難得聰明要遠遠勝過難得糊塗。”
崔戢刃聽得眉頭緊鎖,這可以說是崔平仲第一次教他做人的道理,但也可以說其實早就教給他了,只是他沒有領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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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曲江池一處風景秀麗的山間的亭臺內坐著幾個三人,正是崔義玄、許敬宗、李義府。
許敬宗不爽道:“我說義府,我真是不明白你為何偏偏要去請那田舍兒,此人本事沒啥本事,就會投機取巧,信口雌黃,與他坐在一起,我都感到屈辱。”
他沒本事,你有?李義府暗自嘀咕一句,嘴上卻道:“許大學士,前面幾回我們都不曾找過他,但是陛下每回都親自派人找他去了,如此大事,你說陛下不會找他商量?我去請他來,也就是怕再生波折,有什麼事,咱們當面說清楚,別到時在陛下面前,意見又不統一。”
崔義玄點點頭道:“我覺得義府說得很有道理。”
許敬宗道:“可是那小子也狂妄了,我們幾個加在一起都快兩百歲了,他一個黃口小兒竟讓我們在這裡等他。”
話應剛落,就聽到一個叫喊聲,“抱歉!抱歉!我來晚了,我來晚了。”
只見韓藝一邊招著手,一邊跑了過來,喘著氣,拱手道:“三位,真是抱歉,我方才外出談買賣了,讓三位久等了,真是過意不去。”
他前面正在元家開會,是小野告訴他,李義府派人找他。因為只有小野知道他來元家了,其餘的人都以為他去訓練營了。
李義府笑道:“無妨,無妨,我們也是剛到一會兒,你快請坐。”
“多謝!多謝!”
韓藝坐了下來。
李義府親自為韓藝斟了一杯茶,比許敬宗會做人多了。
韓藝接過茶水來,連連道謝,問道:“不知李侍郎急著找我來,是為何事?”
三人眼神一交流,李義府嘆道:“特派使,不瞞你說,自從裴行儉一事過後,我們都是寢食難安啊!”
韓藝聽得暗自皺了下眉頭,也知道是個什麼意思,心想,這樣也好,吊在這裡總不是一回事,我也施展不開。
李義府偷偷瞥了他一眼,可韓藝卻是一臉懵懂的望著他,於是又繼續說道:“國舅公他們現在已經在秘密聯合起來,但他們不可能去與陛下為敵,那肯定就是要對付我們幾個,說句不得當的話,國舅公他們分明是準備殺雞給猴看啊。”
韓藝點點頭道:“這我心裡也明白,那不知李侍郎是什麼意思?”
李義府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