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幫蔣獻包紮傷口時,發現他的傷口雖然非常深。但是不太像是被人砍的。”
王玄道皺眉道:“不像似別人砍的?”
盧師卦嗯了一聲,道:“像似他自己用刀砍的。”
“什麼?”
三人同時一驚。
盧師卦道:“如果是照蔣獻所言,徐暢、徐亮應該是要置他於死地,那麼出手一定不會留有餘地,但是我看蔣獻的傷口,雖然都很深,但是看上去又不太像似用盡全力,尤其是他大腿上的那一道傷口,應該是結結實實的一刀。如果是用盡全力,至少筋脈要砍斷,還有一點就是傷口的走向有些奇怪,我前面照著他傷口的方向比劃過一下,發現非常變扭,但是如果自己用刀砍的話,就非常順手了。”
韓藝聽得微微皺眉。
鄭善行道:“但是你能夠肯定嗎?”
盧師卦搖搖頭道:“不能!這只是我的一些猜測罷了,不能作為證據。”
韓藝道:“不是吧。不能作為證據?那仵是用來幹什麼的?”
王玄道道:“仵作驗屍的報告,只能作為查案的依據。或者佐證,不能作為絕對的證據。”
這年頭法醫學還只能算是雛形,沒有系統的規定,完全憑的就是仵作的經驗,而且也只有仵作才懂這些,那隻能說旁門左道。因為連醫學的證明都沒有,就是傳下來的經驗,如果這種證據能夠作為斷案的絕對證據話,那麼仵作的話就變得非常重要,只要驗錯。亦或者有意為之,那就可能會新增一樁冤案,唐朝雖然是有仵作的,驗屍也是必走的流程,但是並不依賴仵作的驗屍報告,況且盧師卦連仵作都談不上。
盧師卦嗯了一聲:“玄道說的不錯,這隻能當做是一個疑點,我也不清楚當時他們怎麼打鬥的,而且我也並未見過自己用刀砍傷自己的傷口。”
他們不懂,但是韓藝懂呀,因為他是騙子呀,他懂得偽裝傷口的,心想,如此盧師卦說是真的話,那蔣獻極有可能是整件事的幕後兇手。
念及至此,他不禁有些擔憂,因為這對於李治而言,可不是一個好訊息啊!
盧師卦又問道:“對了,你們可有問過張銘?”
“陛下前面已經詢問過了。”鄭善行說著又將張銘說的話,告訴了盧師卦。
盧師卦聽得眉頭緊鎖,道:“你們認為呢?”
鄭善行道:“蔣獻倒是有理由這麼做,畢竟張銘與他妻子私通,他要是想報復張銘的話,也是理所當然的。”
王玄道道:“但是徐暢和徐亮是張銘的心腹,他們又怎會出現在這裡,要是沒有張銘的命令,他們可不敢擅自行動,除非是張銘派他去的,還有如果蔣獻只是要報復張銘的話,大可以說張銘派人來殺他們,犯不著說張銘指使他來殺人滅口,因為這樣一來的話,他也脫不了干係。”
鄭善行突然看向韓藝,道:“韓小哥,你認為呢?”
韓藝道:“誰都有可能,因為他們都有殺人的動機,這事還得去查,我們還是要尊重證據。”
盧師卦點點頭道:“不錯,這還得查過才知道。”
四人來到小院內,非常簡單的一間小院,剛來到院中,就見地上就有幾團血跡,王玄道皺了下眉頭,拿出絲帕捂住鼻嘴,有潔癖的他,受不了這種環境,好在屍體都不見了,不然王玄道估計連門都不敢進。
但是韓藝卻看蒙了,撓著腦袋:“哎哎哎,這屍體上哪去呢?”
那士兵道:“屍體仵作已經做過初步的檢驗,現在已經抬到山下的棚子裡面做詳細的檢查去了。”
韓藝聽著怪驚訝的,嘿了一聲:“誰讓你們搬走的,你們都搬走了,那我們來幹什麼?”
那士兵道:“是………是慕容將軍昨夜派仵作來的。”
韓藝道:“他憑什麼派仵作來,我才是主審官。”
盧師卦道:“這是應該的。此案發生的如此突然,而且驗屍宜早不宜遲,慕容將軍在發現屍體後,理應立刻派仵作前來勘察。”
王玄道道:“倒是我們來的太突然了。”
韓藝好奇道:“此話怎講?”
王玄道納悶道:“你連這都不知道?”
韓藝直接道:“我又沒有查過命案。”
王玄道道:“通常情況下,官員是從不看屍體的,都是由仵作驗明之後。口述給驗屍官,再由驗屍官記錄下來,交由官員作為斷案的一個佐證。也就是說,一般人是不能檢驗屍體,只有仵作和一些賤民才會觸碰屍體。”
韓藝小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