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免除他的官職,沒收他的財產,讓他回家去。其實以辛茂將的罪名,將他免職都有一些說不過去,但是李治也沒有辦法,這些人家裡有錢,不將他們定罪,就沒有辦法抄家,國家現在很需要錢。
辛茂將真的是被氣死了,終究還是免不了被李義府連累啊!
李治又道:“許圉師,盧承慶,韋思謙。”
“臣在。”
三人齊聲說道。
李治看了他們三人一眼,嘆了口氣,道:“你們三人雖然沒有貪贓枉法,但是你們一個檢校戶部尚書,一個是刑部尚書,一個御史大夫,卻任由李義府等人貪贓枉法,朕現在免除你們的官職,你們可有話說?”
“臣無話可說。”
盧承慶和許圉師異口同聲道。
雖然他們二人算是比較無辜的,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責任,因為當時武媚娘提出新政的時候,他們可都份參與,而且他們都是擁護新政的,也因此被李義府給綁架了。
韋思謙卻道:“多謝陛下饒臣一命,臣確實辜負了陛下的信任,這失職之罪,臣無話可說,縱使陛下要殺臣,臣也沒有半句怨言。但是臣如今還沒有被免職,還是御史大夫,那麼臣有句話就不得不說。”
李治皺眉道:“什麼話?”
韋思謙道:“此次危機,主要責任是在皇后,新政乃是皇后提議和主持修訂的,李義府也是皇后給召回來的,若是陛下要治臣之罪,應當先治皇后之罪。”
這話說出來一點錯都沒有,主持修訂新政的是皇后,他們只是輔助皇后,如今新政弄成這樣,皇后都沒罪,我有什麼罪。
其餘大臣也都看向李治,有些蠢蠢欲動。
正所謂牆倒眾人推。
李治聞言,不禁眉頭緊鎖。
“韋大夫此言差矣。”
韓藝突然站出來道:“我認為皇后無罪。”
韋思謙看向韓藝道:“那我倒要聽聽尚書令的高見。”
韓藝道:“因為皇后的新政是沒有錯的,你自己說哪一條有錯,而皇后唯一做得,也就是修訂了新政,是李義府他們沒有嚴格執行皇后的命令,甚至於陽奉陰違,這才導致危機的爆發,那麼就事論事,皇后當然是沒有罪的。”
話音剛落,立刻投來詫異的目光。
李義府方才戳穿韓藝與長孫無忌密會一事,那裡面可是包含著很多的訊息,這些大臣也都不傻,他們都察覺到一些蛛絲馬跡。
李績忙道:“尚書令言之有理,皇后的本意還是好的,只不過下面的人執行不當,不能因此而怪罪皇后。”
李治感激的看了他們一眼。
其實李治也知道,他們不是保皇后,而是在保太子,皇后若廢,太子一定被廢,根據中原的傳統而言,要是嫡長子繼承的,武媚娘若被廢,那李弘就成為庶子,那就名不正言不順了。
韓藝立刻又道:“同理而言,臣也認為盧尚書、許侍郎、韋大夫,在此案之中,只有小過,談不上大錯,因為他們與皇后一樣,這心裡還是在為國家和百姓著想,只不過他們力所不及,未能很好的執行皇后的政策,但是失職之罪是肯定有的,依照我大唐律例的話,免除官職就有一些過重了。”
李治微微一笑,道:“那不知依尚書令之意,該當如何處置?”
韓藝道:“微臣認為該當給他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正好,汴州、亳州、宋州等州府不是正缺刺史麼,臣介意將他們調去那邊,臣相信他們也都希望能夠彌補這一次的過失。畢竟這種苦差事,沒有道理讓咱們這些功臣去彌補啊。”說到後面,他是義正言辭。
李績瞧了眼韓藝,心裡也真是服氣了,其實他也想保住盧承慶他們,但是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藉口。
李治聽到後面,差點笑出聲來,隱蔽的瞪了韓藝一眼,點點頭道:“既然尚書令為你們求情,那朕就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先退下,聽後安排。”
“微臣叩謝皇恩。”
這皇后沒有罪,你們也沒有罪,那韋思謙也就沒有話說了。
三人行得一禮,又感激的看了眼韓藝,然後才退了出去。
其實他們是真的想要彌補,因為他們這些文人都向往著名留青史,如果在這一次危機中給免除官職,那就真是被釘在恥辱柱上面,這對於他們而言,打擊可是非常大的。最初他們三人心裡都挺委屈的,因為他們都是出身貴族,非常重視名譽,臨老出這麼一檔子事,這個實在是太殘忍了。
李治又看向劉祥道道:“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