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的人,還是武家的人。”
武媚娘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斜眸看去:“你認為呢?”
韓藝道:“我認為他們都不是合適的人選。”
武媚娘笑道:“難道你認為我身邊就只有一個曹繡麼?”
“這倒也是。”韓藝點點頭,突然問道:“那不知我身邊可有皇后的人?”
武媚娘眼波流轉,莞爾道:“不告訴你。因為我知道,我身邊肯定沒有你的人,你沒有任何值得我去跟你交換的資訊。”
韓藝鬱悶道:“我一直追求的是平衡,因此我真是痛恨這種不公平的現象。”
那楊氏讓武媚娘提拔自己的人上去,建立起自己在朝中的勢力,這其實是一種非常傳統的思想,但是武媚娘知道韓藝的目的,也漸漸明白這個遊戲規則,是自下往上發生的。
如果此時在朝中建立起自己的勢力,將來可能會失控,會令武媚娘瞻前顧後的,就跟當初李義府、許敬宗一樣,當初她就是被李義府給連累了,而且她這麼做,會引起很多人的反對,如今的她,雖然沒有什麼勢力,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張文灌他們才比較信任她。
所以最穩妥的做法,就是學習韓藝,不在朝中建立勢力,只是卡主一些有關於工商業的職位,然後在民間建立起屬於自己的財團,這賭的就是未來,而在政治層面,誰能夠多看遠一步,那誰就掌握著主動權。
“母后!母后!”
忽聞一個稚嫩的聲音,二人同時舉目看去,只見李賢激動的朝著武媚娘招著手。
武媚娘趕忙走了過去,問道:“怎麼呢?”
“母后,你看,這個女人好像你哦。”
李賢指著面前的畫卷,極其興奮道。
武媚娘抬頭一看,只見一個美豔的婦人行走在田邊,與田間的百姓交流著。
李弘卻道:“母后,這就是你吧。”他手突然指向武媚娘身邊的一個男人,“你看,韓藝也在。”
李賢凝神看去,驚喜道:“對呀!那人好像尚書令啊!”
韓藝笑道:“潞王殿下,這就是皇后,當時皇后正在相州鼓勵百姓抗災。”
“真是母后啊!”
李賢激動道。
武媚娘尬笑得點點頭。
李弘道:“母后,你與我們說說你當時在幹什麼。”
武媚娘笑道:“這還是讓尚書令來說吧,他比我可是會說多了。”
二人又看向韓藝。
韓藝耐著性子跟他們講解,武媚娘在那邊的光榮事蹟,反正往死裡吹,這李弘、李賢聽得是極其興奮,因為那些話,確實能夠振奮人心。
武媚娘臉都紅了,心想,真不該讓這小子來說,就知道胡編亂造。
幾人交談一會兒,李弘、李賢又去到另外一幅畫前。
武媚娘這才向韓藝問道:“我怎不知道有這幅畫?”
韓藝道:“皇后你可看清,畫中我比你可還要清楚一些,你可別說這畫的是你。”
武媚娘眼中閃過一抹尷尬,道:“你是不是想明日陛下會派人讓你將這一幅畫送去宮中。”
韓藝忙道:“我錯了,我就這麼一幅畫,還望皇后手下留情。”
武媚娘瞟了眼那畫,輕哼道:“看我心情。”
“靠!根據我的心理學,女人的心情是最難以琢磨的。”韓藝鬱悶道。
武媚娘莞爾一笑,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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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身為東道主的李績在這裡設宴款待他們三母子,宴席期間武媚娘更多是在跟李績交流,詢問李績的身體情況,並且還表示讓人送一些藥材來給李績,但是談不上籠絡,更多的發自內心的關心。在面對李績的時候,那不管是李治,還是武媚娘,都是非常禮遇,沒有誰願意跟李績為敵,哪怕做不成盟友,也不要與他為敵,這是朝中的共識。
當然,出現這種情況,主要還是因為李績從不涉及任何朝中鬥爭,如果他跟長孫無忌一樣,那李治不管怎麼樣,也容不下他,要知道他還代表著軍方,在朝中也一定會有敵人。
另外,李績都已經這麼大年紀,還能活多少年,何必去跟他作對。
吃過午飯之後,武媚娘便帶著李弘、李賢離開了遊樂園。
李績送走他們三母子之後,突然向韓藝道:“老夫打算去一趟軍事學院,不知尚書令可有空?若是有空的話,那就與老夫一同去吧。”
韓藝愣了下,隨即笑道:“說真的,我好像許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