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藝笑呵呵道:“說好聽一點的,是各司其職,不好聽的就是相互利用,你們只是賺錢而已,這煤總得挖,不是我去挖,就是你去挖,這很正常。但是,只會有人指責陛下的暴政,而不會有人說商人暴政,如此一來,陛下的名譽也不會受到傷害,而你們也可以因此獲得巨大的利益,大家是各得其所。”
話說至此,元禧不可能說不幹,而且,就算他不幹,韓藝也能找到其他的商人,因為這裡面確實有很大的利潤,尤其是資源和能力,這是目前在中原難以獲得的,太誘人了,道:“這事我會吩咐元哲他們去做的,不需要跟他們解釋,我認為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韓藝笑了笑。
元禧道:“你放心,牡丹不會多問的。”
果不其然,韓藝出去之後,元牡丹是沒有多問一句,韓藝都暗示過她,你要問,我就跟你說,我完全相信你,但是元牡丹直接表示不需要告訴她。雖說元牡丹已經嫁給了韓藝,可是她畢竟是出生在元家,這元家的規矩已經融入到她的骨髓裡面,而且她自己做事的理念也就是要謹守規矩,這樣才不會亂,那既然元禧前面讓他們離開,那她就絕不會多問,雖然她也很想知道。
當然,她問與不問,都改變不了什麼,皇帝也參與其中,她未必還能改變皇帝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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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者六院。
“這怎麼行,狄仁傑乃是我們賢者六院重點培養的人才,你怎麼能夠將他調去民安局。”
當李淳風聽聞這個訊息後,顯得非常激動,可見他挺喜歡狄仁傑這個孩子的。
韓藝搖搖頭,頗為不滿道:“李太史,你這話太主觀了,有失偏頗。”
李淳風納悶道:“我這話哪裡有失偏頗?”
韓藝沒好氣道:“那狄仁傑在咱們賢者六院算什麼人才,他做了什麼重大的貢獻,他唯一做得出色的一件事,那還是那官妓一事,跟咱們賢者六院沒有什麼關係,咱們賢者六院真正的人才是誰,當然是咱們的雲總,誰要敢挖走雲總,我就跟誰拼命,這絕無虛言。”
李淳風愣了下,你平時挺看得起狄仁傑的,這翻臉比翻書還快,道:“可狄仁傑在學術方面略有建樹。”
韓藝道:“像這種建樹的人,九品院士中太多了,狄仁傑挺普通的。再加上民安局那邊走了長孫少監,是急缺人才。”
李淳風道:“這種人才朝中更多。”
韓藝點點頭道:“朝中是很多,但沒有一個是我的人。”
李淳風稍顯驚訝的看著韓藝。
韓藝笑道:“這是實話,民安局一共五人,如今那三個已經串通一氣,處處欺負我,故此這個人必須要是我的人,否則的話,我在那邊就沒有什麼地位,這我當然不會答應,我這才想到狄仁傑。”
李淳風只覺韓藝忒也光明磊落了,光明正大的結黨營私,他只能在心裡默默的說………你夠狠。
正當這時,下面來人通報,“啟稟院長,狄院士來了。”
“讓他進來吧。”
“是。”
過得片刻,狄仁傑便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向他們二人行得一禮。
韓藝輕咳一聲,道:“狄仁傑,我記得你在考取進士的文章中,多次提到律法方面,可見你對律法挺熟悉啊!”
狄仁傑先是一愣,不明所以,答道:“下官在律法方面略有涉獵。”
韓藝嘖了一聲道:“你可知道我最討厭你們這些讀書人身上的哪個特質麼?”
狄仁傑茫然的搖搖頭。
韓藝道:“謙虛。你們這些讀書人,該謙虛的不謙虛,動不動就引經據典,欺負人家沒有讀過什麼書,不該謙虛又要謙虛,你這麼一說,我心裡沒有底啊!”
狄仁傑更加茫然了。
“行了,行了。”
韓藝擺擺手,道:“你將唐律中的鬥訟律給我背一遍,並且逐條逐條的跟我解釋一遍。”
狄仁傑道:“敢問韓尚書為何要下官背誦鬥訟律?”
韓藝道:“因為我不僅是戶部尚書,而且還是院長。”
“下官遵命。”
狄仁傑一臉尷尬,秀氣的臉龐都透著紅暈,抹了抹汗,然後就背誦起來,又逐條逐條的跟韓藝解釋。
韓藝又拿了幾個例項考了考他。
狄仁傑是對答如流,就連李淳風都聽得頻頻點頭,心中是更加捨不得。
“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