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修彌眼眸一轉,坐了下來,道:“哥哥莫不是因為被裁一事而在這裡生悶氣?”
高崇德哼道:“真不知道我爹怎麼想的,竟然不肯為我做出頭,我一早入仕為官,怕給父親丟臉,一直都恪盡職守,本本分分,如今倒好,我成為遊手好閒之人,而崇禮、崇文他們反而得到重用,我可是嫡長子啊!”
他是高侃的嫡長子,也是高家唯一一個走文臣路線的,崇禮、崇文都去到軍事學院,不幸的是,崔戢刃他們就將他給裁了。高侃乃是武將,而且儉素自處,覺得男子漢大丈夫,要心胸寬廣,就沒有為高崇德出頭,其實他要出頭的話,韓藝還真的考慮一下,畢竟高侃如今是唐朝幾大元帥之一,能不得罪儘量不要去得罪。
“就知道是這事。”宇文修彌嗨呀一聲,道:“不過哥哥你也真是的,如今都什麼世道了,做官有啥趣味,當初我爹讓我去當官,我還都不願意去,做個小官,那些大官都是長輩,成天被他們教訓,盡受那窩囊氣,還不如干買賣有趣,出去幹買賣,還能遊玩一番,有啥稀奇的,都是咱們先接觸到,美女就更不用說了,逍遙自在多快活呀!你去做官求得也不是這些麼?”
高崇德沒好氣道:“我又不會做買賣。”
宇文修彌道:“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你不會做買賣,你去找韓小哥呀,韓小哥跟你爹關係那麼好,一定會幫你的,再說也是因為他,你才被裁的,我告訴你,若是韓小哥願意點撥你幾句,你那是終身受用不盡啊!”
這句話高崇德倒是聽進去了,就是因為韓藝,他被裁了,不能就這麼算了呀。
殊不知此時韓藝正在他們隔壁的關中旅店。
關中旅店。
“哎呦!原本我等應該去拜訪韓小哥,向韓小哥道別,如今卻還得韓小哥花費,來為我等送別,真是太不應該了!”
兀可烈、依固、卡斯米是誠惶誠恐的向韓藝說道。
韓藝笑道:“雖然我們都是大唐子民,但是在長安,那我是主人,你們是客人,當然是我來為你們送別,這合情合理,坐吧,坐吧。”
“那………那………!”
“恭敬不如從命。”
“是是是,恭敬不如從命。”
三人這才坐了下來。
韓藝道:“你們這麼久沒有回去,庭州那邊應該派人來問過吧?”
兀可烈忙道:“是派人來過,但是我們只是說出了一點意外,讓他們彆著急,而且,有不少人前些日子陸陸續續已經出發了,我們是最晚一批迴去的。”
“這樣就好,我就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不會的,不會的,只要韓小哥你在,那就沒有什麼誤會。”兀可烈是拍著胸脯保證著。
換而言之,你若不在,那就是沒有誤會,也有誤會。
韓藝又道:“關於朝廷的新政,你們也略有耳聞吧?”
兀可烈點點頭道:“韓小哥是打算也在西北推行新政?”
你瘋了麼?你們西北的制度領先中原多少年呀,難道還走回頭路?韓藝搖搖頭道:“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不出意外,中原這幾年將會發展迅速,你們這點點貨物,恐怕就顯得有些少了。”
依固忙道:“韓小哥請放心,我們也會加緊發展,爭取跟上韓小哥的步伐。”
兀可烈卻道:“韓小哥莫不是要指點我們幾句?”
“指點倒是不敢當,只不過我倒是有一些建議。”
“韓小哥請說,我等洗耳恭聽。”
韓藝道:“咱們商人求的是什麼,那當然是資源,西北若要得到發展,就必須獲得更多的資源,但是有些地方還是保留著以前落後的制度,他們不懂得經營,浪費了那麼大好的土地,而且他們對於西北威脅是非常大的,他們一旦遇到什麼天災,只會一招,就是發動戰爭!”
依固道:“韓小哥指的是吐蕃?”
韓藝道:“吐蕃當然是其中之一,但是吐蕃在高原上,他們想要下來也是非常難的。”
兀可烈突然道:“韓小哥指的莫不是東突厥?”
韓藝笑道:“我只不過覺得如果大家都是商人當家做主,那相處的會更加融洽一些。”
兀可烈他們面面相覷。
兀可烈道:“這我們也知道,但是我們向來與他們是井水不犯河水。”
“誰說的,你們難道不與他們做買賣?”
“這買賣當然做,但是。。。。。。!”
兀可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