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說起這事來呢?”
狄仁傑將奏章遞給崔戢刃,道:“關於我們曾提議在民間建立更多的官衙,加強官府與百姓的交流,陛下已經批示了,不但准許,而且還在奏章後面提了許多建議,可見陛下應該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但這只是小事,也不需要急於批示的,如果陛下身體還未痊癒,犯不著急於這一時啊。”
王玄道突然道:“說起這事來,似乎這兩月來,上面政令下達的都是非常迅速,甚至於去年積累的一些事務,陛下也都已經批示了。”
崔戢刃拿著奏章看了看,不禁皺了下眉頭。
正當這時,韓藝走了進來,“你們這麼早啊!”
一干大臣立刻起身行禮。
韓藝見他們個個眼中都透著困惑之色,不禁問道:“你們在聊什麼?”
崔戢刃不答反問道:“尚書令最近可有見過陛下?”
韓藝點頭道:“前幾天我還去過一趟兩儀殿,怎麼呢?”
崔戢刃又問道:“陛下的身體如何?”
你這傢伙會不會問問題啊?韓藝嘆道:“比以前要好一些。”
說是好了一些,但是語氣已經告訴大家,還就那樣。
狄仁傑嘀咕道:“這就奇怪了,殿下的身體也未康復,不可能能夠處理這麼多的奏章啊。”
“你在說什麼?”韓藝納悶道。
狄仁傑立刻將這事告知了韓藝。
想不到來得如此之快。韓藝問道:“這又能說明什麼?”
盧師卦道:“你們說會不會是皇后批閱的?最近皇后可一直都在東宮待著。”
此言一出,大家皆是面色一變,其實他們剛剛隱隱猜到一點,但不管往那方面去想,如今聽到盧師卦直接說了出來,還是顫抖了一下。
這個訊息對於他們而言,那絕對是要了親命。
他們為什麼會坐在這裡,不就是因為武媚孃的下臺麼,武媚娘要是再翻身的話,他們就都岌岌可危呀。
“就是皇后。”
忽聞門口有人說道。
眾人猛地一驚,轉頭一看,只見張文灌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道:“這兩個月來的奏章,都是皇后代為批示的。”
韓藝驚呼道:“你怎知道?”
張文灌道:“據老夫所知,咱們奏章還是送往東宮,並未轉到兩儀殿,但是陛下也只是偶爾去一趟東宮,可是皇后卻一直待在東宮,這不是皇后批示的,又會是誰批示的。”
他本就是太子之師,東宮出來的,他對於東宮的動靜,自然比其他人要清楚的多。
大家面面相覷,氣氛顯得有些緊張。
王玄道道:“陛下可否知道這事?”
張文灌道:“我看陛下定不知此事,皇后此舉分明是想借太子來干預政事,這可不行,咱們一定上奏,將此事告知陛下。”
長孫延眉頭緊鎖道:“若真是如此的話,只怕會引起朝中動盪。”
他真是怕得要命,武媚娘要是再出山,那肯定是容不下他。
大家不禁又都看向韓藝。
比起長孫延而言,韓藝應該更加害怕才是,武媚娘就是對付他,才被打入冷宮的,要是翻身,首先要對付的肯定就是韓藝。
看我幹什麼?我會怕她?別搞笑了好麼。韓藝心裡暗滿是不屑,嘴上卻憂心忡忡道:“這事目前還沒有任何真憑實據,就先不要上奏,下回我見到陛下,先試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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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奏章當然是武媚娘批示的,武媚孃的行政能力可是非常出色的,若非如此,韓藝當初也不會費勁心思,讓王萱去幹擾武媚娘,讓她無暇顧忌他的新政,更為關鍵的是,武媚孃的身體那真是相當健康,別說大病,就連小病都非常少見,處理事務又非常果斷,她很快就將積累下來的奏章都給處理了。
但是,武媚娘沒有實權,她是輔助,批示的奏章,而且大部分還是經過李治的點頭,並且都是商量來辦,彷彿又回到了廢王立武時候的那個狀態,那時候武媚娘在外庭也沒有任何勢力,就是李治的一個賢內助。
李治其實很滿意這個現狀,因為武媚娘確實可以幫他分擔不少的壓力,只不過李治怕引起動盪,於是將奏章放在東宮,借太子之名來掩護武媚娘。
“陛下,此乃楚州司馬遞上來的奏章,他彈劾揚州刺史楊展飛違反朝廷制度,擅自廢除宵禁。”
武媚娘將一道奏章遞到李治面前。
李治裝模作樣看了下,其實他也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