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鬧出太大的動靜出來。
至少他們馬上就能推測出從廁所旁若無人走出來的夜殤和在廁所裡面額頭流血的保脅卓人之間發生了什麼無意義的爭端。
只不過是平常囂張跋扈的人在這時候摔了個跟頭罷了,嗯,這個跟頭還摔的忒慘了一些,直接摔倒抽水馬桶裡去了。這樣子的結果反倒是令聖居的其他職員表面上默默的為保脅卓人等人點了根蠟,心裡卻是撫掌大笑,這群喜歡窩裡橫的護衛隊諸人自然是不受其他人待見的。
“那位聖天子平常就是用這樣子的護衛隊當保鏢的?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平安的活到了16歲的。”
夜殤沉吟道,常言道聖母會活得艱難,而且還是在這末日的背景之下,聖天子這個具有聖母情懷的領袖更是會舉步維艱,因為‘被掠奪的世代’各個人心思變,不可能聽從她一人的政見而向善。
因此,就算聖天子再怎麼善良也不可能改變絕大多數其他人,這一舉動顯得毫無意義。
嘛,不過夜殤雖然稱不上是喜歡,但反正是不討厭這種心地善良的笨蛋就是了。
然後夜殤抬起頭,一輛腳踏車正繞著坐落在聖居前精心設計的噴水池周圍打轉,不斷反覆的進入了夜殤的視界。
這樣子的‘無意義’舉動,從剛才開始就沒停過。
坐在上面的是一個和延珠年紀相仿的女孩子,那一頭迎風飄揚的銀金色頭髮沐浴在夕陽赤紅色的光芒下閃閃發光。
但她穿著一件過於寬鬆的睡衣,鬆鬆垮垮的,腳踩拖鞋,亂糟糟的頭髮,嘴巴半張,似乎有口水流出,一副睡得迷煳忘我的表情踩著遙遙晃晃的腳踏車。這點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看到像似夢遊病一樣圍住圓形的噴水池無限繞圈的腳踏車,周圍的行人明顯不願意和她扯上關係,匆匆走過。
夜殤不由得稍微的駐足了下來,因為眼前的景象未免衝突感太大了一些。
不過,也不能夠說金髮蘿莉這樣子暈暈乎乎的騎著腳踏車打圈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騎著腳踏車打轉也算是一種消遣吧,雖然從她小臉上那掛著的迷煳表情絲毫看不出她很享受這一點。
促使夜殤停下腳步的原因在於他總有一種眼前的金髮小蘿莉要出事的預感,安全駕駛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酒駕和疲勞駕駛是萬萬不可以的,嘛,即使那只是腳踏車罷了。
他不可能幫助到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蘿莉,再怎麼說他也不是上帝,一道神念發出,改變整個世界,但是行有餘力的話,或是偶然碰巧的話,幫助一下眼前的蘿莉還是做得到的。
彷彿昭示著立flag科學的正確性一般,速度不減的腳踏車撞在了一個金髮小混混的腿上。
從倒下腳踏車上站起來的少女也許是還沒弄清楚現在狀況,嚇了一跳左右張望。
“痛死老子我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眼睛張哪兒吶!”
夜殤不由得頭疼的扶了扶額,只見像是小混混的三個糙質金髮少年在對著那個少女找茬。
即使是車禍現場,但那也只能夠算是碰瓷吧,畢竟金髮蘿莉騎腳踏車繞圈的過程雖然飄搖,但還是具有一定的規律的,速度也不算太誇張,只要腦袋正常一點的人還是不可能躲不開的。
也就是說,那三個混混青年之所以刻意撞到小蘿莉的腳踏車前面,只是為了刻意製造出糾紛,然後尋釁滋事,敲詐和揍一頓這個和‘受詛之子’一般年紀的少女解解氣。
這樣子的人,在‘被掠奪的世代’當中有很多呢!
當然了,倘若只是那三個混混青年腦子不正常,連這樣子的腳踏車都躲不開,那……,當夜殤沒說。
正因為知曉目前的情況,讓夜殤不可能不做出一點動作出來。
其中一個擺出老大的款,尖腦袋的小混混說著讓少女把父母叫過來賠錢,不然就揍死她。
夜殤慵懶的走向前去,用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讓他回過頭來。
尖腦袋老大的不痛快,皺起眉頭說了句“啥?”。
夜殤有氣無力地望向尖腦袋。
這種空有一副嚇人的面孔,只會亂吠的純粹的暴力,比起陰溼又執著的保脅都要好對付得多。
見到夜殤一聲不吭,對方把臉湊過來試圖嚇唬他,“你誰呀你?”
夜殤無言地敲了敲自己的後腰。皮帶後面夾著手槍,那種金屬的光暈,看起來不可能只是小把戲而已。
尖腦袋那雙想爬蟲類的眼睛閃爍著險惡的光,稍微閃爍了一會兒之後,他轉過身,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