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鄉時間就長了。我上車時問鄰座的一個老太太,她說要兩個鐘頭。車子開了好一陣了,我問又司機還要多久,司機說還要兩個鐘頭。我實在弄不清還要多久,就靠在座椅上安穩的睡覺。似睡非睡時,車子停了下來,說要加水。等了約有半個小時,車子重新啟動,圍著一座山轉了大半天,過一座橋,路就差了許多。車子幾乎是在蹦蹦跳跳地行駛,人在車子裡跟著此起彼伏,我有好幾次頭都碰著車頂了,胸口顛的生疼。車子一路停停走走,有個老頭牽了一頭大肥豬上來,司機說弄到車頂去,老頭瞪大了眼睛說一百多斤呢,誰弄的動?老頭牽著豬在我身旁站著,豬的尾巴左右搖著,幾次把尾巴上的水甩到我臉上。我抬頭跟那老頭說,能不能把豬牽的離我遠一點?老頭可能耳朵背,愣愣地看著我不說話。大肥豬可能知道我在說它,張著嘴瞪著我。我只有無奈的把頭歪在一邊,用餘光注意它那水嗒嗒的尾巴。車子又走了約莫半個小時,豬開始暈車,呼哧呼哧的嘔吐,汙穢的嘔吐物弄的一車,我皮鞋、褲子也沒能倖免。司機邊開車邊咒罵這頭豬,老頭也不好意思,給我道歉,還不住的罵大肥豬。罵是不管用的,豬照吐不誤,早上吃的全吐完了,最後黃疸水都吐出來了。車子到一個路邊停下,老頭要下車了,使勁的拉著套在豬脖子上的繩子,要把它拉下車,豬可能嘔吐的暈頭轉向了,不願意下去,車上的人一起動手,把它使勁往外推。豬終於被推下車了,臨走的時候也沒忘記搖搖尾巴,又灑了我一臉的汙水。
車子開始吃力的翻山,老太太說快到了,翻過了山就是和堂。就在我的期盼中,車子在半山腰罷工了,司機咒罵著鑽到車底修理起來。我下了車,拿起手機想給肖光銳打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