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小說:蔣經國傳 作者:月寒

,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戒備甚為嚴密。火車過橋,必將窗門關閉,不準窺視,僅可從時間上推知其長度而已,漫長的旅程,終於在一天的下午.到達終點——莫斯科。若自廣州出發之日算起,沿途連行帶住,大約是一個月光景。”

孫逸仙大學,位莫斯科阿羅罕街,坐東朝西,是一座平庸的方形建築物、正面有個花園,當中是甬道,兩旁栽了些花木。隔著馬路.座落著一所大教堂,建築甚別緻,中間突出一個大圓頂,四面環繞著四個圓頂,成蓮花形,據稱規模僅次於羅馬大教堂,居世界寺院第二位教堂四周的廣場,即是“孫大”學生早操、散步、溜冰運動的場所。

蘇聯平民,差不多沒有人知道這個學校的存在,'15'保密反正是共產黨人的習慣。學校的建築規模,比想象中差得多,它的外表象個黨政機關,而不象個生動活潑的大學。經國對一這些都不介意,到革命的搖籃裡,讀書求知,並不是他萬里迢迢的目的。

當他跨進“孫大”的大門,等迎著的是一群自京、津先期到達的同學,問長問短,親切熱情。事務長博古列也夫,早做好充分的準備,從飯票、理髮票、電車票、寢具到日用品如梳子、鞋油等,井井有條,一應俱全。經國感到特別有興趣的是,學校方面為每一個人準備好奇怪的俄羅斯名字。尼古拉同志,從此長期替代建豐和經國。聽起來怪彆扭,感覺卻很新鮮。

學校採小班制上課,經國和其它二十一位同學,“恰好編作一個教授班”,教室寬大,每人大桌子一張,上課、自修、開會、休息都在此。

課程計有俄文、歷史(中國革命運動史、社會史、東方革命運動史、西方革命運動史)、哲學(唯物論、辯證法、政治經濟資本論)、經濟地理、列寧主義、軍事科學。

一天八小時課程,“其餘一半時間”,毛以亨說“學生都在開會,討論問題做結論。'16'

王覺源也說“孫大”是以學術做幌子,沒有唸書求知這回事,它的口號是‘開會第一,上課第二;行動第一,理論第二”,在規定的作息時間內有會,清早有會,午夜有會,會不完,不準去上課,上課的是“學院派”、“個人主義”:會不停,不許吃飯。吃飯的,就是“小資產階級”和“自私主義”。

這種訓練,極其機械刻板,他們為它定了名字—“行動學習”,包括下列四種:(1)自我批評,各人要從家世、出身、經歷、志願,徹底的予以坦白交待,自我檢討,自我批評。(2)連環監視,參加組織的細胞,思想行動,隨時隨地都有人秘密監視,而且連環式的互不脫竹,脫節就要受到嚴厲的批評和處罰。(3)限交日記,日常生活、思想、行動,要逐一詳細記載,上級隨時予以檢查。(4)參加工作,要寫講義,負責油印校對,出壁報,編新聞等等。

不幸,這樣的訓練方式.後來經國把它移植到中國,臺灣北投的復興崗就是成功的“孫大”翻版。校長王升沒有去過蘇聯,卻學會拉狄克、米夫的本事,且弄得維妙維肖。

名義上,“孫大”為紀念孫逸仙而設,目的為中國革命培養革命幹部。全部課程中,沒有半個鐘點涉獵到三民主義造就的幹部,亦以訓練共產黨人為目標。

後來,成為著名共產黨領袖的,計有鄧小平、廖承志、林祖涵、烏蘭夫等。烏蘭夫和蔣經國且是坐同一張凳子的“孫大”同學。'17'

早期中國留學生,上課靠翻譯做橋樑,日本如此,蘇聯亦不例外。但經國苦學俄語,他的俄文,即此時奠下的基礎。一九四五年,中蘇友好條約談判和籤汀時,他是成員之一,以後擔任外交部東北外交特派員,協助熊式輝和蘇聯人辦交涉,也都借重他的俄文和旅蘇經驗。馬林科夫偏說他講的俄語聽不懂,則是故意奚落的成分居多了。開學之後的第三個星期,始舉行開學典禮。那天,

“紅軍之父”托洛茨基親臨主持,'18'地點假工會的大廈舉行,禮堂正中,孫中山、列寧的畫像並列。托洛茨基能言善道,手舞足蹈,他那富煽動性的言辭,打動臺下無數聽眾。經國的感覺,與眾不同。蔣先生一九二三年訪蘇,遇到的正是這位軍事天才,他對託的衷心折服,和他日後變成托洛茨基的追隨者,可能由此開其端。

革命後的蘇聯,物質生活,非常艱難,對中國的留學生,則出奇的慷慨。剛開始,一日五餐,後改三餐,麵包黑自兼備,取之不盡。牛奶肉類,綽有餘裕。生活津貼,每月二十盧布,一般多花在煙、酒和“中國飯”上。

男女關係,本著“性解放”的風氣,十分隨便,交往物件,先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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