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拔腿就跑。
雖然知道要儲存體力,但是就著涼水又努力噎了兩口饅頭之後,實在是再無食慾,反而覺得陣陣作嘔,只得放了碗,靠在角落裡閉眼歇息。不知何時,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睜眼時,已經天色大亮。明亮卻冷淡的初冬陽光透過氣窗灑在牢房的地面上,照亮了狹小的一塊骯髒地面,而其餘之處卻仍是一片昏暗。
這一天,我們仍是在與昨晚相似的莫名憂慮中度過的。但好在只有幾名獄卒來了幾次,慣例詢問我們是否曾見過李暮陽在事發之前有過任何奇怪的表現。這明顯是奉了縣令或者什麼其他人的意思前來誘導的。不過令人欣慰的是,無論出於何種原因,即便是性情柔弱的二少奶奶和一向對李暮陽有些成見的鄭太太都沒有說一句不得當的話出來。
然而,那些獄卒得到了這樣的回應,竟沒有顯出一點不滿,反而好似早知如此一般。她們這樣的反應,反倒讓我更加不安起來,總有些山雨欲來的預感。
第二天正午時分,剛用過午飯,我便聽見牢房大門響動。
隨著人影不斷接近,我愈發覺得詫異。此回獨自來的,竟是個牢頭模樣的壯年男子。
那人腳步停在我們牢房前面約有一步的地方,臉上掛起了虛假殘忍的笑容:“大人聽說你們執意包庇罪犯,雖然憤怒,但是也體諒你們的心情,所以並不與你們幾名婦道人家計較。不過……”他故意停頓了語聲,似乎在等我們反應。半天,或許是二少奶奶那副快要暈倒的表情滿足了他的異常心理,那人終於從懷中掏出一隻漆成黑色的不大的木盒,沉沉笑了兩聲:“只可惜,你們想要包庇的人卻受不住刑自己招供了。”
“怎麼可能!”
我還未及開口,後面李霏已先脫口而出。
那牢頭又陰森森地笑了笑,將拿著的小木盒遞了過來:“究竟信還是不信,你們自己先看看這東西再說。不過,我勸你們還是儘早指認完了、畫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