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常常稱他金迷。他從小被買進府來,因為生得聰明伶俐,一直跟著四少爺做伴讀小廝,後來少爺外出打點生意之時也常帶著他。”說到此處,她笑了笑,又繼續道:“可惜這人有兩大毛病,一是愛財如命,二是經常胡言亂語口無遮攔的,連老爺太太都敢打趣,因此被陳伯打了好幾次板子,要不是少爺執意留下他,恐怕早就讓人攆出府了。可這人偏生又沒記性,疼過了就忘,從沒見他收斂一分。”
我聽清菊描述的繪聲繪色,覺得很是好笑。但轉念間,心中卻一動,趕緊問道:“他與李術兩人是不是自幼就跟著少爺的?”
聽我這句問話,李霏臉色一變,想是記起了當日公堂上的事情。但清菊卻不知此間種種,只爽快笑道:“正是。只不過那李術總喜歡貪些小便宜,雖然聽說他做事並無不妥,但清竹與我都不很喜歡這人,總覺得看到他就不舒坦,並不像靳宓,雖然嬉皮笑臉,但卻很是忠心,所以方才我並沒有向少奶奶和姑娘提起李術。”
這就對了。
我記得過去曾聽李暮陽提起過,往日裡常與他一同出門巡視各處生意的小廝有兩人。當初我以為這兩人搞不好都被劉老爺收買了,可那日公堂上卻只見了李術。今天又聽得這番說辭,想來另外一人便是靳宓,而他既然當初沒有為了私利而上堂作偽證,說不定這人還真可以相信。
一邊盤算著明日再去問問李暮陽,我一邊問道:“光說這人可信,還沒問你們知不知道他現在何處呢?”如果和陳伯他們一樣,我怕是又空歡喜一場了。
清菊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這人住處離咱們這不遠。他還說,死活不信少爺做了那等缺德事,他雖幫不上忙,但也不走,就留在此地等著訊息。若是那縣太爺豬油蒙了心,判了冤案,他便拼了命上京告御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