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自家老爹氣成了這副模樣,也不敢吭聲了。不過,看到曹大哥恨不得縮到牆壁裡面去的鬼樣子,他的心裡真的是超爽。
唯有司馬懿是知道事態進展情況的。可是,他不能說。如果讓精明的曹老頭髮現他能知道千里之外正在發生的事兒,說不定會把他當成異端怪物,不是亂根打死就是架火燒死。
而此時,千里之外的楊阜正和部下頭碰著頭開絕密會議呢。
叭啦叭啦,一番細語過後,楊阜神色凝重的對一名胡人打扮的大鬍子壯漢拱手說道:“梁將軍,成敗繫系幹你和趙將軍身上了。”
梁將軍一臉凜然,回禮:“大人放心,末將一定不讓您失望。”
楊阜滿意的點頭:“我預祝兩位將軍旗開得勝,”又看了看窗外,叮囑道,“天色已經不早了。梁將軍出來狩獵已有多時,還是快些回營吧。免得馬超那廝發覺了起疑。”
“喏。”梁將軍從書架後的暗門悄悄的離開了。
十日後,楊阜、姜敘在滷城起兵。
哇呀呀,居然敢在爺的眼皮子底下造爺的反,馬超留原涼州降將梁寬、趙衡守城,自己率領精銳部隊傾巢而出,氣勢洶洶的去鎮壓。
不想,楊阜難纏硬氣得很,絲毫不畏馬超的火!完全是一副誓與馬超磕到底的橫樣。混戰中,他身上五處掛彩,卻越戰越勇。其餘將士受主將的英勇氣勢感染,一個個都殺紅了眼。管他是誰、打得過、打不過,衝上去就是一頓橫掃豎劈。就算是死了,也要狠狠的咬下對方的一塊肉來。
馬超連連叫苦。他行軍打仗這麼多年,哪見過這樣的將和兵!分明是一群不怕死的瘋子。無奈之下,他只好扔下幾百具屍體,倉皇收兵,乘著夜色遁走。
戰後,楊阜命人清點人馬。
報曰:死傷過大半。他的七名子侄也在這一戰中壯烈犧牲。
夜暮下的滷城籠罩在一片如水的月此之中。漆黑的城樓突兀的聳立在一片荒漠裡。風聲嗚咽,染滿鮮血的戰旗獵獵。楊阜命人把自己抬上城樓,翹首遠眺。
姜敘匆匆摁上城牆,勸道:“大人,翼城離此還有好幾十裡地呢。哪能這麼快傳來訊息。您身上的傷這麼重.需要多休息。末將在這裡守著,一有訊息,立馬報給您。”涼州這地方日夜溫差極大。白天就象個火爐,晚上卻能凍死人。楊阜身負重傷,哪能在城樓上這樣幹凍著。
楊阜眼巴巴的瞅著通向遠方的官道,搖頭,“我哪裡睡得著啊!”
姜敘眼晴一亮,笑道:“這樣枯坐也不是辦法。不如末將陪大人手談幾局,如何?”
楊阜點頭應允了。
於是,姜敘命人把他從城牆上抬回到城樓的啃崗裡。暖暖的生了一堆大火。兩人就著火光披著皮襖徹夜下棋。
第二天下午,冀州快馬來報:梁、趙二將軍得手了!
姜敘大喜,正欲把軍報轉呈給身後的楊阜。不想.只聽見“咚”的一聲,楊阜臉上泛紅,雙目緊閉,轟然倒地。
“大人!”姜敘一個箭步上前,小心的摸了摸他的額頭“好燙!快,快抬去醫帳。”
一時,人仰馬番。
而此刻,馬超悲憤的看著掛在冀城的城門專上的一溜大小人頭,用長槍指著城內痛呼:“梁寬、趙衡納命來。”他中計了,梁、趙二人居然是假投降!與楊阜那廝是同黨。先由楊阜之流在滷城起兵,把他調出冀城;然後梁、趙二人再乘機造反,殺害他的妻兒,並將他們的人頭懸掛在城門之上。
梁寬站在城門之上,不屑的回答道:“馬超狗賊,有本事你就打進來啊!”
他這是欺自己沒有攻城的器械!馬超氣極,破口天罵.“縮頭烏龜,對女人孩子下手算什麼英雄!有種就開啟城門跟你馬爺爺真槍真刀的比一場!”
梁寬冷笑:“呸!狗賊,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頓,你也配稱英雄!爺不殺你,會髒了爺的手!”
城門上的將士們鬨堂大笑,間雜著“狗賊”,“無恥”之類的粗言粗語。
馬超被戳中軟肋,無地自容,在一片難聽的責罵聲中飲恨離去。
他悔恨不已。都怪他太大意了。原以為兩地不過相距幾十裡,他不出半日就能拿下楊阜之流。所以才放心的留了梁、趙守城。不想,就這樣鑄成大錯。可憐他的妻兒就這樣白白的送了命!
朝陽似火,朝霞如錦,照得馬超一陣眩暈。他迷茫的坐在馬上,雙眼朦朧的望著無邊的戈壁,仰天長嘯。天,何處才是他馬超的家!
這時,他的族弟馬岱突然打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