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董卓的敵人,深仇大恨的敵人,就是咬著牙他們也要為董卓啃下一塊肉來。
然後不皺眉頭的吞下去,嚥下去,就算是有毒也一樣。
慢慢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大股騎兵,但正如董卓所料他們來的遲了,三萬五的西涼兵們已經完全的集結完畢了。而馬騰的軍隊也在後面跟上。
騎兵對步兵。不一定就是騎兵強。董卓眼神中透著的自信,這股自信是建立在他無所弱點的西涼兵身上的。深深的自信。
第一百七十九章 兇人一出誰能敵
數萬匹戰馬嘶鳴著,在馬背上騎士的控制下,無所畏懼的朝著河岸邊上狂奔。
高達數丈的塵土,滾滾飄起,漫天般的席捲向西涼兵們。似兔子露出了平平的牙齒一般。
對。在西涼兵的眼裡,這點騎兵,不,只是拿著長矛,騎上馬的軍隊只能算是兔子而已。
嘴角見掛著的是不屑的笑容,無聲的笑著,眼神中無限的兇焰。
前面是數萬騎兵,背後是滾滾的黃河。一頭兇獸橫立於當中,兇也。
還在南岸,剛剛起航的馬騰,有些無言的看著董卓與他的西涼兵們,不管怎麼樣,西涼兵再悍,也不可能以同等數目的人來抵擋騎兵啊。
又背靠著黃河,沒有緩步後退的餘地,一個衝鋒可能就全線崩潰,全部葬身黃河。
“加快速度。”馬騰的嘶吼著,怎麼也不能讓董卓就這麼敗了。湍急的河流,卻似阻擋一切的力量,折騰著一隻只小船。速度奇慢。
南岸邊,碧芽兒捏著小拳頭,手指甲狠狠的刺入肉裡,猩紅的鮮血隨著手滴滴答答的滴落在泥地上。
但碧芽兒的面上不見絲毫的痛苦,只是糾結著,眼神中唯有擔憂。
身邊還是許褚與王越,董卓的手提這一杆長矛,全身心的血都沸騰著。哼,要是韓遂選擇慢慢的拖著,或許他還真沒辦法。但決戰嘛。
這支騎兵。他就吃下了。
統率著韓遂全部騎兵地宜陽。奔跑在最前方。對面隱約飄蕩著地金獒旗。更是讓他大喜。董卓居然在此。
咬著牙。眯著眼。神色中無不是透著一種遇到極大獵物地興趣。手上地刀也微微地揚起。隨時準備殺戮地樣子。
近了。近了。
“轟。”地一聲。滾滾洪流即使再怎麼滔天也最終會被堅固地堤壩擋住。西涼兵們就像是一塊塊石頭砌成地堤壩。什麼樣地災難都可以完完全全地擋住。
長矛斜著插入泥地。雙手隱隱地下壓。鋒利地矛尖。似這頭兇獸張開大嘴地獠牙。猙獰可怖。
“轟。”碰撞聲是慘烈的,無數第一排地西涼兵們在頂住壓力,刺中了一匹,或幾匹戰馬後,迅速的消失在了騎兵大流的當中。
第二排,第三排,越來越多的西涼兵頂住了壓力,手上的青筋暴起。眼神中是無所畏懼,即使是一匹匹的戰馬向他們撞擊來,即使是他們前面的一排排人倒了下去。即使是敵人鋒利的矛從自己的身邊劃過,即使是敵人地氣焰高漲不可一世。
胸口即使是沉悶欲死,他們咬著牙,吞著口中從內部溢位的血,頂住了。
兔子,永遠是兔子,它殺不死一頭註定是獵手的兇獸。
董卓地眼神瞬間凌厲了起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等的就是這一刻,敵人既然停了,那就前進前進,再前進,唯有如此才能戰勝的了騎兵。
矛輕揚,腳卻沉穩如泰山般的向前走著,手臂微微的弓起,一塊塊肌肉不斷的抖動著,蓄著力。等待著的決死的一擊。
許褚眼神呆滯,默默的跟在董卓身邊。受傷還沒完全好地王越則非常果斷的小退了一步,微微跟在董卓身後。
“所向無前。”董卓的全身力道忽然積聚到了口中,爆出的一聲如山崩的雷音,腳步迅速的加快著,奔跑著,攜帶者所向無前的氣勢,衝向了他的兔子。
“所向無前。”看著董卓還有他身後的金色獒旗,不斷地向前奔跑。西涼兵們齊齊爆出這一口憋久了的晦氣。大叫著。隨著董卓在敵軍還在不斷向前擠壓的情勢下,不退反進。帶著血,撕殺著。
“不可能。”董卓與他的西涼兵走出西涼實在是太久了,久到宜陽這個勇悍的年輕人,遺忘的地步了。面對西涼兵們在處於明顯下風的情勢下的衝鋒,宜陽睜著眼不敢相信。步兵怎麼可能在騎兵的撞擊下前進呢。
而他手下地騎兵也是一樣,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形地他們,一時間愣在了那裡。隨著明晃晃的長毛不斷地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