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的會過神來了,卻是捨棄了張苗,替董卓引路道。並給自己老爹使了個眼色。
老頭子這才看見一身綢緞,腰間……這,這好像是綬……綬帶。老頭子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這老頭在年輕時在外面闖蕩過,見過列侯穿戴的綬帶,跟董卓的這根差不多。
老頭只覺得自己的腿兒在哆嗦,也忘了提醒兒子。等兒子帶著董卓進了他家亂糟糟的小作坊的時候,這才拍了拍大腿,追了上去。
“嗯,不錯,不錯。”董卓一邊在小作坊內來回巡視著,發現這裡的流程已經是相當的完善了,比董卓腦中地東西不知道詳細了多少,只是由於材料地原因吧,做出來的紙有些不盡人意。
作坊內還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在做幫工,他們好奇地盯著董卓,偶爾還瞄一瞄董卓身後的張苗,眼神中帶著畏懼。
先前那個青年邊走還邊介紹著,對於這位先於太守大人的老爺不敢有絲毫怠慢。心中還猜測這位老爺到底是誰,官就像是天一般大嗎?
“不錯,你們家以後就不用住著了。^^ ^^”董卓最後的一句話,恰巧被走進來的老頭聽見。
“撲通。”撲通一聲,跪在董卓面前哀嚎道:“大人,大人,小老頭只是安安分分做著小生意,並不是什麼黃巾軍黑山軍啊,大人,請大人明鑑啊。”哀嚎的同時,想伸手抱住董卓大腿,但瞅了瞅自己的黑漆漆的手卻又不敢。只好重重的趴在地上,不住的哭著。
見老頭如此,青年與作坊內的另外兩人也慌了,急忙忙的給董卓跪下,作坊內頓時哀嚎聲四起。
由其是這老頭,簡直是鬼哭狼嚎。
董卓有些哭不得,笑不得,但他今天的心情不錯,也不會跟幾個無辜百姓做計較,給身後的宜論使了個眼色,就走出了這座空氣不太好的作坊。張苗對老頭溫和的笑了笑,也走出了作坊。
自從走入作坊內,張苗第一次沒有皺起眉頭。
“好了好了,別哭了。”聽著有些煩,宜論一聲大喝,作坊內就安安靜靜的,落針可聞。
這一聲的效果讓宜論滿意的點了點頭,從腰間抽出錢袋,在空中伸手而入,取出一張金餅搖了搖,見老頭眼冒金光,盯著他的手就不放。
宜論這才笑道:“我們老爺的意思是,你們以後就跟著我們老爺了,保證你們吃穿不愁,也不用再這兒住著了。”
“這位壯士的老爺是侯爺?”老頭眼依舊瞟向宜論手上的金餅,口中卻小心翼翼的問道。
“侯爺?”宜論先是微微一愣,後呵呵一笑道:“嗯啊,是趙侯爺,按理說,這裡也算是侯爺的封邑。”
“多大的封邑?”老頭長期沒有在外面活動了,訊息有些蔽塞,但卻依舊眼睛冒光道。
“目前算是萬戶侯吧。”突然宜論才發現自己居然說了這麼多,主要是這老頭好奇又帶著敬畏的眼神能讓人虛榮心為之膨脹。
虛榮心?自己多久沒有起這麼打的虛榮心了。宜論心裡一定,暗歎自己的心還不太堅毅。
“明天一早,記得去太守府報道,如果遲了…。哼。”宜論急匆匆的丟下這一句話,就往外走去。
“萬戶侯,二娃啊,咱地方什麼時候出了個萬戶侯了?”老頭收回看向宜論的眼神,疑惑的看著自己最寵愛的二兒子道。
“爹,趙侯就是…。,是當朝董丞相,這裡是丞相的封邑啊。”他一向資質不好的大兒子忽然結結巴巴道。
“董卓?”老頭一聲大叫,後又捂住嘴,腿兒打著顫,哀叫道:“嚇死老兒了。”
隨即有氣無力道:“般,趕緊般,這位董丞相咱家惹不起啊。”
雖然老頭有點有氣無力,但他的二兒子,也就是先前的那個青年卻有點精神頭,眼中冒著某種光。
這就是當世首屈一指的董丞相啊,廢立皇帝、血洗匈奴的董丞相啊。但看起來還是很和善的啊,難道丞相只對匈奴人血腥?想到這兒,青年有點疑惑。
“丞相,不要被這老頭兒的外表給騙了,下官曾瞭解,這老頭年輕的時候在四處遊蕩,眼界應該很高。”張苗說了這一句就不再做解釋了,他相信董卓能聽的懂。
哈。董卓心中大笑一聲,有趣,有趣啊,著老頭很有趣啊。董卓想起老頭那升斗小民的表現自然知道了張苗的意思。
在前面駕車的宜論卻是心頭火氣,這老頭是看他年輕,故意挑起他的情緒。媽的,差點著道了。
明擺著是想從他口中匡話。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下次見了先揍趴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