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怒氣不由得消失了,然後他想到傑宓提及的歡樂圖中並沒有包括她自己。“那妳呢?妳是坐在瑪莉旁邊,或是擠在兩個孿生姊姊之間?”他想象她們群擠一起的景象,忍不住微笑。
“愛蓮及瑪莉通常坐在父親的一邊膝蓋,孿生姊妹則是另一邊。”
“愛蓮?”
“她是最年長的,但她在我七歲時就死了。”傑宓解釋道。“亞烈,你為什麼又皺眉了?”
“一如以往的,妳並沒有直截了當地回答我的問題,”亞烈指出,但他心裡已經有底了,不過他仍然想得到證實。“我問妳坐在哪裡?”
“我沒有,我通常站在椅子旁邊,”她回答。“或者是對面。你為什麼堅持要問,我坐
哪裡有那麼重要嗎?”
哦,對他並不重要,但他相信那對她事實上重要得很,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從來就沒有輪到妳坐過?”
“沒有地方了。”
她說得簡簡單單的,但卻揪痛了亞烈的心,傑宓一直是個局外者。突然間亞烈只想把傑宓那個愚鈍、沒有感情的父親找來揍成肉醬,那個該死的男人應該弄出地方來容納傑宓的。
而且她剛透露了一個重要的訊息,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傑宓一直向他要求負起家庭的責任。。。。。是的,她就是藉著這樣才能使她父親注意到她。她使自己成為父親不可或缺的助手,強迫他需要她。傑宓把愛和需要混淆了!
而現在,她正在要求他以同樣的方式對待她,她認為如果他給她更多的責任,那就意味著他更加重視她。
而他真的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這個女人就是轉不過腦筋!但她是他的女人,而他希望她快樂。不過他可絕對不會讓她把自己操勞到死。
不,亞烈決定慢慢再想這個問題,慢慢地教她去懂得需要和愛不同。他直覺地知道光告訴她他有多麼關心她是不夠的,他必須用行動表現。
“沒有任何人會去坐那張設計錯誤的椅子,老婆。”亞烈宣佈道。
“你不敢試?”她挑釁道。
他惱怒地看了她一眼,才走向那張大搖椅。椅子在他的重量下嘎吱一聲,不過坐起來還滿舒服的。他輕搖了一下,椅子便動了起來,他本以為自己會翻倒了,但它沒有。亞烈微笑了。“妳說的可能對,老婆。”亞烈道。“它還好,我允許妳把它放在壁爐前。”
“那威廉呢?”傑宓進一步問。
“威廉可以下地──”
“掛在你們的臥室如何?”慕神父插嘴道。
“我不想在每晚入睡前看到他那張臉,那會使我作惡夢。”亞烈道。“如果妳一定要把它掛起來,妳可以把它掛在酒窖,”他自搖椅中站起來。“我不要再看到那張臉。”
傑宓似乎還想爭辯,慕神父抓住她的手,低語道:“一次一口。”
亞烈瞪了他一眼,然後道:“我要一杯加水的酒。”不再睬他們。
神父卻突然道:“亞烈,如果你把水和酒混在一起,你認為兩者還可以分開嗎?”
“當然不能,”亞烈莫名其妙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