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後便是被掏空了般的虛空。
〃咚!咚!咚!〃敲門聲急促而沉悶。
〃都這麼晚了,房東找我什麼事?〃我這裡只有房東來過,不會有別人。
掀開被子準備下床開門,可是我的身體還沒有康復,剛剛站立,便是一陣眩暈。張口說話時,一種欲嘔的感覺頓時湧了上來。
〃哐!哐!哐!〃突然,敲門聲變成了重重的砸門聲。
我一動,心臟便不爭氣地狂跳一氣,可是砸門聲還在繼續,一聲聲彷彿砸在我脆弱的心臟上。
我有些惱怒地望著大門,聽著這聲音,我知道絕對不會是房東老太太。房東老太太敲門時是非常輕柔的,只是輕輕地敲兩聲,聲音不大,但是有節奏。她從來沒有用力砸過門。
到底是誰呢?我的大腦飛速地轉著,不是房東老太太會是誰呢?難道,難道是劫匪?
〃哐!哐!哐!〃砸門聲一直持續著,聲音大得震耳欲聾。
〃不會是房東老太太被他們害了吧,不然她怎麼到現在也沒有反應?我該怎麼辦?〃我越想越害怕,心驚膽顫,方寸大亂。
〃我知道你在,我有話對你說!〃砸門聲突然停了下來,傳進來一個熟悉的女聲。
〃原來是焦靜啊!〃我重重地嘆了口氣,近乎癱軟地倒在了床上。我的身體本來就沒恢復,又受到如此驚嚇,當然夠我受的了。
深吸了口氣,待體力稍稍有些回覆,怕門外的焦靜等急了,我想先應承下來:〃來了……〃〃來〃字剛出口,我硬是把到嘴的話給生生嚥下了肚,同時那股虛脫無力再度侵襲著我的肉體。
〃怎麼會是她?她怎麼知道我住這裡,我沒有告訴過她啊?她怎麼進的這個屋子?這麼大的聲音房東怎麼聽不見?難道,難道她將房東老太太害了?〃我越想越害怕,感覺快承受不了了。
〃快開門!〃焦靜的聲音甚是焦怒。
〃是她,果然是她!她想要幹什麼,難道要來害我嗎?〃天哪!我實在不願意再想下去了。
屋外,焦靜氣憤地看著屋門,雙手緊緊地握著拳頭。她舉起手快速地再次砸向屋門,突然間停下了動作,繃緊的拳頭緩緩鬆懈了下來。原本凌厲的雙眸變得無比落寞,當她無助的眼神再看向門時,竟如一潭死水般沒有任何的生機。
不知怎的,焦靜有種想哭的念頭。她收回了手,深深地注視著房門。無力地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焦靜默默地走著,在樓梯的轉口處,她又回頭看了房門一眼,一滴晶瑩的淚珠悄然滑落……
三
第二天,房東老太太見我可以下床行走了,甚是高興。
可是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越來越多的疑問堆積在我的腦海中,這個女孩倒底是什麼人?她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她又怎麼會三更半夜不睡覺出來溜狗?我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釋,我能想到的答案就是……她並非人!但是一直以來接受的無神論教育,讓我不願意相信這個論斷。可是,如果並非如此,發生的一切又該如何解釋呢?難道只是巧合?
我不相信一切說教,這一刻只想著害怕,想著要自衛。我一直堅信,關鍵時刻只能相信自己。
從那天起,她每天晚上都會過來敲門,要我見她。可是我一直沒理她。後來聽到她近乎瘋了似地大喊大叫起來,根本不怕擾民,因為只有我一個人能聽見她的話。別懷疑這件事,前幾天我已經問過房東太太,得到的答覆是:她從沒見過也從未聽說過小區有這樣的女孩,也從沒見過有人過來找我,但是……
房東太太說完〃但是〃這兩個字後,接下來便給我講了一件事。事情是這樣的:這個小區裡沒有什麼年輕女孩,不過大約40年前,有個女孩在附近消失了,之後有人在這個小區裡找到了她的屍體。
故事很簡單,簡單得甚至讓我無法接受。
不管房東老太太說的是真是假,我決定鼓起勇氣跟焦靜做個了斷,時間就定在今晚!
我一聲不吭坐在房門後,靜靜地等待女孩的到來。繃緊的神經如箭在弦般一觸即發,握著菜刀的右手繃得發白,左手夾著的煙還在不停被吞吐著,電子鐘指向12:20……
屋子裡很靜,只有秒針〃嘀嗒嘀嗒〃地走著,很快時間指向了1:00……
肥狗似乎預知到了什麼,肥滾滾的身體瑟瑟地發著抖,直往床底下鑽。這時床頭的電子鐘指向1:40……
〃她來了,她快來了!〃我夾著香菸的手哆哆嗦嗦,突然手指微微一鬆,香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