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堤葉落動盟鷗,聚首如君又歷秋。
從菊幾開鄉信遠,故園今系別離憂。
十年青鏡悲華髮,一片檣帆送客舟。
策馬梅關回首望,白雲飛盡水長流。
我自以為這首詩是寫得很好的,收發自如,情緒自然,動靜合理,既有白雲大江的氣勢,也有落葉、菊花的細微,意境悠遠。
朋友相處了幾年,到了秋天,趕著天未冷趕著回浙江,彭鈺留不住,只好在江邊的老地方送別朋友,並說,“以後分開了,不管分隔多遠,記得要互相寫信聯絡啊!”朋友在寶安坐大船走了,他騎著馬往回走,在梅嶺關朝“深圳方向”看了看,下午的時分,太陽把雲彩都蒸跑了,入海口的河道一片寬闊,而朋友的船隻早就看不見了。
詩中所表達的感慨令人嘆息。看來這位監生是真的捐來的,而且“可能”是在國子監廣東分校繼續“深造”的。一句玩笑。
彭應時
小橋人影
小橋橋下水泠泠,人倚橋頭看柳青。
到底只憑清影在,任教流水出蒼溟。
小詩一首,看不到個人的一個“我”。可以改為《小橋流水》也無妨。一個“憑”字用得比較妙。
彭應求
不覺春暖暖又逢,江山如畫月如弓。
柳絲風舞溪將綠,花影雲拖徑欲紅。
酒戰閒愁消舊臘,詩攜佳興過新年。
卻嫌光景催老去,滿眼兒童屬老翁。
看來這位彭應求學了他兄弟幾分詩意,開頭也疊起字來。二月下旬,春回大地,天暖柳抽絲,早花開得茂盛,江山都變了顏色。高興吧,應求詩酒鬥一篇,一點豪情瞬間轉沒了,因為看見小孩子都長大變得老氣了!小傢伙都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