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桂本身實力也不錯,當即冷眼掃去,讓那幾個躁動之人心涼了半截,才冷冷道:“你們的辛勞成果?那你們為什麼乖乖交給了這些貴族?為什麼這些貴族們搶奪的時候你們沒話說?在我軍將士死傷無數打下了昂多城的時候,你們自己又在哪?正所謂自助者,天助之。自助者,人助之,你們連自助都不懂得,卻只懂得撿便宜嗎?這與那些剝削壓迫你們的人有何區別?不過都是妄圖寄生於他人身上的垃圾、蛀蟲、混蛋而已!”
陳桂的話音剛落,周圍看到不少民工們低劣行為的計檢委士兵們無不鄙視,同時呼喝聲聲,以為震懾。
陳桂又看著那些畏縮老實的人們,緩了緩語氣:“更何況,這些東西就算是辛勞的成果,也不是你們這少數人的!是整個昂多城居民的!是所有被壓迫的東瑞格利特人的。什麼時候成了讓你們這少部分人予取予求的了?你們當破城後我軍賑濟的物資哪裡來的?還不是其他城的繳獲轉移過來的?要是按照你們的說法,其他城的辛勞成果憑什麼用來賑濟你們?”
“你們以前是受了貴族的害,是承受了不少委屈,可你們搞清楚!所謂冤有頭,債有主,該付出代價的是那些曾經有悖於為人之道的惡徒,而不是這些來自無數苦命人的辛勞之物!”陳桂訓斥著,“除了你們,本本分分。受貴族欺壓驅使的人多得是,委屈更大的多的是!很多人的日子只會比你們更難過,這些東西就是為了幫助他們的!可你們倒好,貴族強的時候連屁也不敢放一個。貴族一完蛋倒想在這些能救命的東西身上找優越感了!浪費很好玩是吧?啊!”
大多數民工只是認識不足,卻還是知道個“理”字的,陳桂這麼一說,他們也不再鬧了。老實了不少,至於那些還有心思的,陳桂之後果然也不再客氣。當真殺了兩個不知死活的,只是那兩個也是出了名的無賴子,殺了也沒激起什麼風浪,寬嚴相濟之下,總算將清點工作認真做了下去。
並且在這個過程中,陳桂等人又不斷宣傳了領地軍政策,比如有冤有仇的可以在公審大會前的訴苦大會向大家闡述,有證據的直接在公審大會擺出來將禍害他們的人繩之於法等等,到是反而得了不少人的諒解和支援,做完事,在外面提及領地軍時,這些人無不肅容說個“好”字。
忙忙碌碌間,轉眼已經過了大半天,昂多城中的瓦礫和屍體清理得也差不多了,各處報告也出來了,尤其是關於一些貴族、富戶、惡霸的罪行調查也有了個大概的綱要,昂多城中秩序也趨於了穩定,張潮雲等留守事務司的負責人終於出面,讓人分頭去敲鑼通知城內各家各戶去城堡前的大廣場集合開會,一是安民,二是為了清查有沒有漏網之魚和其他什麼藏匿財物的線索。
說白了,以訴苦和公審為主的鬥爭會要開始了。
這自然是艾諾的偷師手筆,說起來當時荀彧等人還極力反對來著,畢竟他們都是有統治階級自覺的,打個比方,統治階級對“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句話的解釋必定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極力反對“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種民本解釋,因為不利於統治嘛,艾諾直接發動群眾,簡直就是在自掘墳墓,萬一領民們將這套理論用在領地上推翻他怎麼辦?
只是艾諾在這一點上和荀彧等人的看法差別很大——他並不擔心革命的烈火最後燒到自己身上。
一來領地和領民都有些特殊,他艾諾的威望至少在天生之人佔主體的時候是不會缺乏的,只要不是自己 ,惹得天怒人怨,基本上能安安穩穩。、
這二來麼,只要世界之種在他手上,有足夠資源,他就是開掛的,並不怕失敗。
還有就是,革命並不是能無緣無故就發生的,必然是深重的矛盾積累,導致的一朝爆發,以龍脊十二城現在已經陷入革命氛圍的陷落城市為例,若無盤剝如斯狠辣的貴族,領地軍這在東瑞格利特人眼中的異族軍隊,如何能夠掀起巨大的風浪?只是因為受到壓迫的東瑞格利特人本身就積聚著太多的不滿,被領地軍方面引發出來了罷了,與此相反,領地內政通人和,欣欣向榮,又有幾人放著好日子不過,心心念念巴望著革命?怕也只有那些想渾水摸魚的無賴之輩,或者野心勃勃的陰謀家了。
況且,這種“群眾運動”的效果,真的很不錯。(未完待續。)
第二百五十章 革命火種已播撒,請領主和人民放心
昂多城的人們一整天都被嚇得不輕,先是驚天動地的爆炸,接著又是此起彼伏的戰鬥,火焰濃煙遮天,箭矢如蝗,鮮血成河,再然後,昂多城的人們發現攻破城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