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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來，賈衣理所當然地進入了艾諾的眼簾，而且，這小女子相當聰明貼心，雖然剛剛開始學習廚藝，卻進步很快，烤魚什麼的水平已經比艾諾要好很多，還會主動做飯送飯照顧人，加上容姿秀麗，艾諾也就可恥地小半公心，大半私心地將人家拉到身邊來當副手了。
“這是……在搞活動？”指著祭壇方向的熱鬧場景，艾諾詢問起了自己的女副手。
祭壇實際上是佔地很大的一片廣場，在廣場四周，飄揚著各種旌旗，而廣場的盡頭，則是祭祀時使用的高大祭臺，這會兒，那些今天被他新造的人造人領民們正在祭壇那裡搬東西的搬東西，擺案臺的擺案臺，像是過節一般，寬闊的祭壇廣場上，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
賈衣微笑著回答了艾諾，清秀的白淨臉龐在銀月的照耀和火光的對映下，多了三分嬌豔之感：“那是鄉親們在準備著慶生的感恩祭祀，感謝領主閣下讓我等能夠降生世間的恩德，也祈禱蒼天對領主閣下多加庇護。”
獲得了靈魂的領民果然具備十足的主觀能動性啊，這會兒居然連慶典和祭祀都能夠主動舉辦了呢，艾諾有一種莫名的感慨。
“領主閣下可是覺得，我等所為過於自作主張了？”
恰在這時，賈衣的聲音在旁邊響起，艾諾訝然地看向了美麗的女子，對方微微蹙著眉，好像有點擔心的樣子。
艾諾奇怪地說道：“不，我並沒有如此覺得，你為什麼這麼想？”
賈衣垂下頭：“因為領主閣下並未下達舉行慶典活動的命令，這是我們擅自舉辦的。”…；
艾諾失笑：“我可沒有那麼變態的控制**，只要大家做的事情不會產生什麼危害就可以了。”
“可是，什麼程度的事情算是沒有危害呢？”抬起頭的賈衣，用亮晶晶的雙眸看向了艾諾。
這一回，艾諾發覺不對了，因為他從賈衣的眼中看到的並不是好奇、疑惑這類神色，而是一種沉靜，一種肅然，一種試探，這不應該是發出疑問之人的眼神，更讓艾諾覺得不對的是，今日獲得靈魂的領民們，大多是一副老實模樣，沒有一個有賈衣這般的機靈，雖然他們勞動時很主動，卻不會像賈衣這般，有什麼深層次的思考，並提出自己的質疑！
細細一想，艾諾頓時明白了，這是賈衣在探究他對新領民們的態度呢，領民們雖然具備了靈魂，在身份上來說卻依舊是世界之種的附屬，遵循著世界之種“設定”下的種種規則，艾諾作為世界之種的所有者，對領民們有極大的威權，他對領民的態度，關乎領民的人生，說得直白一點，就是賈衣想知道，他艾諾是將領民們當“人”還是當“物”。
因為，人是有自己的意志、有人性、有需要的，而物，這一切都不能有。
那些普通領民可能因為天資的緣故沒有想到這些，但是賈衣擁有的是“精英模板”，也就是天資比一般領民要高很多，更聰明、更有悟性、想得更多，而聰明人，總是有更多的不安。
艾諾既然看出了賈衣的意思，心下大亮，看著賈衣的雙眸，忽然有種惡作劇的念頭，也不回答，只是說道：“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出來比較好，不用兜圈子套我話的。”
被艾諾看出了意圖，賈衣也不再掩飾，露出了一種帶著堅定意味的笑意：“領主閣下恕罪，其實，小女子只是想知道，領主閣下對於我等到底是什麼樣的看法而已。”
艾諾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不過，進行換位思考的話，賈衣的擔憂就顯得完全正常了，畢竟，追求自由實在是智慧生靈的一種天性，賈衣雖然為世界之種所造，卻是具備完全的智慧生靈特性的，還是智慧生靈中也屬於佼佼者的存在，世界之種隱約的控制和艾諾對其命運的掌握，當然會引起她的不安，畢竟，在追求自由的天性之外，智慧生靈還具有控制慾這一與追求自由相悖的反向人性。
控制慾這種東西也是人性之一，每個人都有的本能，每個人或多或少都希望控制一些事物或人，這是一種認識到“自我”之後的必然，並不可恥，但控制慾的“度”，決定著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和距離，是矛盾衝突還是和睦親善。
看到賈衣一副毅然決然的表情，艾諾心裡面壞水兒直冒，只覺得，這麼逗逗她似乎也挺有意思：“如果我說，我覺得你是我的私有物呢？”
惡少模式開啟的艾諾，還壞壞地、輕佻地，輕輕用手在賈衣的臉蛋上滑過，揩得一手好油。
第三十七章 新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