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地方頗為潮溼,待得久了,得風溼也不是不可能,加上人手不足,沒什麼人打掃,部分割槽域還真是髒亂差的代名詞,不過,這些區域絕對不包括藥房,乾燥、乾淨、整潔,是藥房的基本要求,即便是石堡中也是如此。
可惜的是,當艾諾到達這裡,看到的卻是亂糟糟的情況,藥瓶亂七八糟,各種藥架、石几東倒西歪,地上還有血跡,看來,此處在紛亂中也沒有幸免。
好在沒有看守,艾諾趕緊竄了進去,翻找了起來。
傀儡蟲的毒素在桑德奎爾一族中也是很珍貴的,蓋因傀儡蟲孵養不易,不過,其解藥卻是出乎人意料地好調製,只需要用餵養傀儡蟲的植物葉子熬汁,配合一些藥材就可以,所以,傀儡蟲和其毒素桑德奎爾人一般都是用在俘虜、叛徒這類在桑德奎爾人控制之中的人身上,而解藥也都擺放在藥房。
但艾諾找了半天,卻是沒有找到,隨即明白了過來,定是那塞雷提前將解藥都收走了,頓時懊惱起來,直到無意中發現,地板之間縫隙的血跡有些不自然。
靈機一動,艾諾將血跡有些不自然的幾塊地板掀開,下方果然有機關,不過,擺放的卻只是一小盒金銀幣,看樣式是維倫的貨幣,不由失望,可調過頭,看到那地板背面,又恍然大悟,只見那掀起的地板板磚紋路間留著些縫隙,將之扒開。卻是有一些藥瓶在。
聞聞味道,大部分不認識,但想必都很珍貴,可其中有一些,味道卻是熟悉,正是傀儡蟲毒素和解藥。
想了想,大概是藥師之流給自己準備的好東西,昧下的私貨,到是個有遠見的,只可惜。藏匿的那位沒將這些藥品和錢財派上用場,卻是解了艾諾的急——不僅是藥品,還有文明資源,這些貨幣看上去比較古樸,上面的文明之光也不多,很可能是古錢幣,但對於艾諾總是聊勝於無的。
鬆了口氣的艾諾轉頭就往關押眾人的囚室而去,走得急,卻是一時間沒注意隱藏。轉角處直接碰上了一個看上去滿面焦急的桑德奎爾叛軍,頓時嚇了一跳,那叛軍是名男性,光線較暗的情況下還以為碰到了同族。打了聲招呼,大喊自己內急,等回過神來,才發現眼前的人和自己的同族不大一樣。可惜晚了,艾諾已經射出了一支小箭,正中其咽喉。
男性叛軍捂著喉嚨。說不出話來,只能“荷荷”地試圖喘氣,但他即便生命力強盛,喉嚨被洞穿也是活不了的,艾諾擔心他發出的聲音引來其他人,狠狠地將其腦袋一扭,徹底結束了他的生命,看了看周圍,隨手將之扔到了一個空房間中,又往囚室行去,並且加快了速度。
少了一個人,那些守衛肯定會發現不對勁,等他們找到屍體的時候,要救人就更麻煩了,但是,這其中也是有一個救人最好的間隙期的,在守衛加強戒備之前,定然有一定時間的混亂,那個時候,對救人反而有利——艾諾才不信這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桑德奎爾人能夠有足夠先進的應急策略。
潛回囚室所在,攀上屋頂,艾諾就這麼靜靜地等待起了機會。
果然,過了大約二十分鐘,尖銳的呼吼聲響起,這是遇警的訊號,看守菲娜西斯諸人的守衛聞聲都停下了說笑或者打鬧,站起了身,看向呼吼聲響起的方向,沒一會兒,一個守衛奔來,大聲呼喊著有人入侵,一些守衛立刻提上武器,跟著那前來報信的人往外走去,叫囂著要讓大膽的入侵者死無葬身之地,剩下的人則將巨大的石門關了起來。
沒人發現,艾諾卻是在頂部的通風口潛伏著。
這個時候,囚室前還有大概八名守衛,這些守衛都是塞雷的人,但並不全是桑德奎爾人,有一些來自附庸部族,正是因為他們的實力並不是太高,才會被分配到這裡來做看守這份相對安全的活計,只可惜,他們碰上了艾諾,一個二階,但不能單純以二階力量水準來衡量的入侵者。
摸了摸身上,小箭並不多,總共九根,之前文明點花得太兇,沒多餘的給他熔鑄太多自帶真實傷害的特殊小箭。
之前艾諾自身也是囚犯,不僅被搜走了一切武器,還被下了魔武禁制,以防止他有魔力“驅動”“古代魔法器”。
只是泰格溫德做夢也沒想到,艾諾修習的法門與單純的鬥氣、魔法完全不同,根本不懼他的那些傳統禁制,七天時間早就將之化解掉了,而那“古代魔法器”更不是賽露緹恩傳統觀念中的東西,一待艾諾做好準備,武器什麼的更是隨時能夠熔鑄得到——只要有足夠文明資源。
若非習得龜息,兌換了穿透環,將文明點花了個七七八八,艾諾也不至於最後只熔鑄得到可憐的九根小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