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熟悉的單詞,確定了那個打人的人是這個女人的哥哥,也因為現在並不是打抱不平的好時候,這個部族雖然小,能戰之士卻也有三四十人,艾諾並不覺得圍毆之下自己能勝利,只是那做哥哥的打自家妹妹居然是下死手一般,真是不能理解的暴力分子。
好在他並未真的想打死那個女人,打完後,拖著女人的頭髮,罵罵咧咧往外而去,吃痛的女人連滾帶爬地在他身後出了帳篷,一時間,帳篷中又安靜了下來,外間卻是愈發熱鬧了起來。
透過帳篷上一些漏洞,艾諾隱約地看到,這些遊牧民們卻是在載歌載舞,隨後男男女女入帳篷,一陣陣的呻吟聲便傳了出來,只是其中混雜了一些並不怎麼順從的女子驚叫聲和男子怒吼聲,讓艾諾覺得有些違和。
過得好些時候,外面的聲音才漸漸歇了下來,隱約間還能聽到高亢的呼嚕聲。
艾諾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滿腔的羶腥味也顧不得了,他的身軀居然漲大了不少,而綁縛在他的身上的獸筋繩索也被他漲大的軀體撐得緊了,隨後,他嘴巴中吐出的白汽居然凝整合束,在一聲“噗”的吐氣聲後,直接打在了已經撐得很緊的繩索上。
繩索比較堅韌,第一次沒完全崩斷,但試過三次後,艾諾吐出的白汽愈發尖銳,終於將身上的繩索切斷,這是軍隊中開發出的小技巧,能夠用於脫困,很實用。
身上得了自由,活動的動作就可以大一些了,艾諾扭了幾下。動了起來,幾下之後,手腳上的繩索也失去了作用。
“還好,天地元氣的運用小技巧在這個時候超級有用啊。”感嘆了下平日裡自己的好學,艾諾稍稍得意,至於是在閨房之樂中學到的,還是在軍隊中學到的……殊途同歸,殊途同歸。
伸了個懶腰,活絡了一下血液迴圈,看了眼黑暗中愈發陰森的帳篷。艾諾拜了兩拜,算是表達希望逝者安息的態度,隨後便偷偷往帳篷外看去。
今夜不算晴朗,雖然有雪地反光,卻也不夠明亮,遊牧民們甚至連篝火都沒有點,營地裡一片安靜昏暗,戒備之類大抵上就剩下外圈柵欄設立的望哨了,不過。穿著厚厚皮毛外套的哨兵顯然也在偷懶,縮著脖子,一副打盹模樣。
艾諾又在帳篷中朝四周觀察了一下游牧民們的營地佈局,心裡有了數。就準備偷偷鑽出門簾,他沒有立刻就往營地外逃跑的打算,那是最愚蠢的做法,自己裝備補給不足。又人生地不熟的,能跑多遠?地面有積雪的情況下,也容易被這些遊牧民銜尾追擊。所以,立刻逃跑是最差勁的選擇。
但還不等他行動,卻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一個帳篷邊,並往他這裡走來,定睛一看,稍稍有些眼熟,似乎是……那個被哥哥拖走的女人?
艾諾不由暗暗叫苦,這女人幹嗎這時候往這邊來?不怕再被她哥哥打?可這時候艾諾又不能躲,萬一那女人發現他人沒了,叫起來的話,他就倒黴了。
終於,女人鑽進了艾諾所在的這處帳篷,看到艾諾所在沒人,愣了一下,隨後一隻手從後方捂住了她的嘴巴,頓時受驚,拼命掙扎起來。
“別亂來,別亂來,是我,我啊!”
艾諾的聲音讓女人安靜了下來,隨即,女人一邊喘著氣,一邊示意自己不會叫,讓艾諾放開自己。
艾諾雖然擔心女人叫破他的行藏,卻感念她送草餅的恩德,在她耳邊輕輕道:“我放開你,你別叫,如果引起其他人注意,我死,你也活不了。”
女人點頭,在艾諾放開她後,喘了兩口氣,才悄悄道:“你是要逃走嗎?放心吧,我不會示警給別人的,其實,我這次來,就是想請你幫幫我,帶我去南方,阿媽的故鄉的。”
艾諾這才發現,女人居然帶著一個包裹,只是,她的東西太少了些,這包裹實在不大,之前他竟然沒看見。
見艾諾注意到自己的包裹,女人討好似的送到艾諾面前:“其實,我很早就想去南方了,這裡面裝著的都是我好不容易存下來的食物,應該夠支援很長時間了,要不,分你一份?”
艾諾看看包裹,裡面都是些肉乾什麼的,不由轉頭看向了那些釣在帳篷裡的風乾肉,一陣嘔吐的感覺上湧,那女人也發現了艾諾的表情,連忙說道:“不是那些人乾肉,是部落放養的奚羊羊肉!”
艾諾臉反而更加黑了:“掛著的那些還真是人肉啊?”
女人撓撓頭,帶起一蓬蓬的頭屑和怪味:“都是部落打敗的敵人,還有落單的旅行者,那個,你如果不走的話,過兩天大概也會變成那樣。”
說完,女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