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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在場的人對於來人都沒好臉色,當光橋對面的人影出現後。更是怒目相對,但隨即,大多數人卻是移開了眼睛。
來人也不說話,只是站在光橋的最上方向下俯瞰,他那未加拘束的白色長髮在秋風中飛揚,張揚著北國的冰寒和霸道,而他的眼睛則閃爍著妖異的黑色,用那散發著妖異光芒的眼睛掃視著下面的人群,宛如神祗在睥睨蒼生。
白髮的死神,冰雪的寒刃。烏斯廷斯大公最看重的兒子,北方那片蒼茫之地的未來主人,坎撒?烏斯廷斯。
“這個人身上,血腥味好濃。”
與其他人不同,阿爾託莉雅等人,尤其是阿爾託莉雅本人,察覺到的卻是另一件事,來人雖然年輕,身上卻散發著濃郁的危險血腥氣息。這是殺人無數才會散發出的氣息,是……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人才有的氣息,而且,這人身上缺乏那種光明之感。有一種黑暗般的幽深。
這卻是領地眾人不知道了,威廷帝國國政日非,導致了地方民不聊生,不少地方活不下去的人們為了求活。殺官造反,起義反抗的不少,只是有兩手武技或者魔法的多少都能找得到活路。除了一些別有野心或者苦大仇深的,少有人願意摻和進平民的起義之中,導致了起義軍大多數都被鎮壓,這也算是賽露緹恩平凡人的悲哀之處,連反抗都無力得很——這種缺乏從下至上的推動力也是賽露緹恩文明發展緩慢的重要原因之一也說不定。
坎撒?烏斯廷斯正是威廷北地殺名卓著的貴族之一,用艾諾所學歸納,就是屠殺起義人民的封建貴族儈子手,而且這貨相當狠絕,別人鎮壓起義,打敗了起義軍做得最多的是將起義軍上下貶為奴隸,可他的通常做法卻是……殺,殺得一個不剩。
因此他才有了個白髮的死神的頭銜,那根本就是個諷刺卻畏懼的綽號。
“大家注意一下,這個人……不怎麼有善意。”
阿爾託莉雅直覺這坎撒?烏斯廷斯不是好貨,提醒眾人,她的話語未散,一邊的宦官已經在前方厲喝:“坎撒?烏斯廷斯,你居然敢如此僭越!”
那白髮的烏斯廷斯家族繼承人總算注意到,現場卻是有個代表皇帝的宦官在,可讓周圍人驚訝的是,這名冷笑連連的青年嘴中吐出的第一句話,竟然是……
“殺。”
非常簡單的字句從青年口中吐出,輕描淡寫得好像在閒聊天氣,但是他的手下開始動了。
龍騎士們從天空中俯衝下來,用手中的武器向毫無準備的宦官侍從們招呼而去,沒有半點的遲疑,那些包裹在亮麗鎧甲中的宦官侍衛雖然驚覺危險,卻終究是慢了不少,失了先機,不少人立刻像脆弱的雞蛋一般被打碎,鮮血和內臟從破碎的軀殼中噴湧出來,散落一地,少數實力堅強一些的擋過了龍騎士的攻擊,卻發現魔導空艦上躍來了更多身影……
死亡降臨得如此乾脆,以至於在場的顯貴們都來不及做出反應,他們的大腦似乎還無法接受眼前的殺戮,在下意識拼命的試圖用別的什麼理由來解釋面前悽慘的模樣,可很快,驚叫聲響起了一片,這些人才想起來,這些死人終究是皇帝的人!而這裡可不是烏斯廷斯家族領地!這些人一死,卻是將他們這些牆頭草給拉下了水!皇帝會怎麼看發生在這裡的一切?大概會以為,他們和烏斯廷斯一族是一夥吧?
這不符合他們的利益!
可事情發生得忽然,他們卻無法可想,更重要的是,阻擋那頭北方來的冰雪狼種,就是拒絕烏斯廷斯家族,這裡的貴人們頓時陷入了兩難。
一片混亂中,坎撒卻是輕輕一躍,就從光橋盡頭來到畫舫上,落地的時候,他全身的戰甲沒有發出半點的雜音。
“樂師,音樂為什麼停了?”白髮青年用詭異的,彷彿散發黑光的黑色眼睛掃了僵在原地的畫舫樂隊一眼,完全無視了他身邊顫抖著的宦官,冷聲問道:“繼續奏樂,剛剛那是異族音樂吧?聽著還有點兒意思。”
現在的場面很是詭異,南方顯貴們尷尬而無措,北方雪隼旗下的狼兵則在對皇帝派遣的人大肆殺戮,代表皇帝的宦官彷彿被眼前的一切嚇傻了,甚至漏出了尿騷味,那坎撒?烏斯廷斯卻奇葩地在他的座艦上軍樂未停的同時,想賞鑑來自炎黃領的絲竹,或者說……根本就是藉機恥笑!
畫舫上的音樂是舞會上的輕緩旋律,如何和對面粗獷的軍樂相和?
惡意滿滿,絕對的惡意滿滿!
就在白髮青年帶著一絲嗤笑地發言後,他卻看到,一名赤足異族女性向畫舫樂隊打了個手勢,隨後……是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