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的恨意。即使對方沒有這個意思,還是單方面認定對方攻擊自己,甚至憤怒得去主動攻擊對方。就算是非常普通的一句話或者一點事情,也越想越深,認定裡面包含著威脅自己的意思。懷疑同伴的
誠實,無法信賴對方——大概就是疑心深重,把別人的言行全部解釋為惡意。用一個詞解釋的話,就是疑心生暗鬼了。”
“……那不是很辛苦嗎。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非得警戒著別人,擺出戰鬥態勢來,是我的話,絕對忍受不了的。”
純也的臉上籠罩上了一層同情的陰雲。
“那有馬小姐呢?”
“首先她受到西山的騷擾,而且她又沒有直接給西山造成傷害,所以搞得好的話,也許不會被刑事起訴。就算判決有罪,也會給予緩刑的。”
“是嗎。可是就算是心病,這畢竟也是背叛朋友的行為啊。有馬小姐受到的傷害一定是最厲害的吧。她會原諒春木小姐嗎?”
普通來看,一定是一輩子也不會原諒的。可是如果一生都對自己曾經的好友抱著仇恨與芥蒂的話,她自己心中的傷痕也會持續一輩子。只要不平息心中的恨意,寬恕對方,傷口就不會癒合。
“是啊。就算現在一時不可能,也總有一天會原諒的吧……因為她——”
因為她和你有著相似之處。
但是透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又緊緊地閉住了口。
所以敬子即使恨著她,想讓她犯罪,想讓她墮落,卻也無法離開沙知的身邊吧。就好像明知自己兩個人就像水與油一樣分明、卻無法不被純也吸引的自己一樣。就算總是頂撞他,也是因為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
“嗯?因為什麼?”
“……因為她是:‘瑪利亞’。”
透換了一個答案,微笑了起來。
“而且有馬小姐還有岡島君在。岡島君又有你這個朋友支撐。所以大家都不會有事的。”
“不,抱歉我是沒法支撐岡島的。”
“為什麼?你不是這麼冷漠的人啊。”
純也卻意外地做出了否定,透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當然.如果他有個什麼的話,我會盡力去幫助他。但是我的雙手只支撐你一個人,就已經佔滿了。我不可能全力地去支撐其他人的。”
“……真失禮。你是說我是什麼事都要麻煩你照顧的小孩子嗎?”
“喂喂。你不會也得了妄想什麼什麼的心病吧?”
為了掩飾自己的害羞,故意把純也的話做了曲解。純也一副拿你沒辦法的樣子。
“……這麼說起來,你還是不想解除那個禁令嗎?”
“離約好的年底還有一個半月以上吧。”
“可是,可是監獄裡不是還有假釋制度嗎?只要有期徒刑三分之一的刑期裡都老老實實地認真度過,就可以被假釋出獄的嘛。”
向著拼命訴說自己有權獲得假釋的純也,透報以兩顆白眼。
“你表現老實?上次按摩的時候中途意圖襲擊我的事情你不記得了啊?”
“呃,不.那個是……”
“而且你還當著有馬小姐的面說出那麼不謹慎的話來。”
“那個也,嗯,所以……”
純也焦急地尋找著能辯解的理由。
側眼看著急得快團團轉的他,透的心中不意泛起了罪惡感。
雖然自己並沒有做出什麼實際的舉動來,但是卻對三浦有著好感——會做出那種夢來,其實是自己背叛了他才對啊。
“……透?你怎麼了?”
見透的臉上消失了那種捉弄著自己的壞壞笑容,表情嚴肅地陷入了思考,純也不安了起來。
“喂,你在想什麼啊?”
“關於為什麼我會和你做出這種事情來的問題。不管我怎麼想,就是想不通。”
“怎、怎麼會!你後悔了嗎?”
“開玩笑的。我是個不會對自己的選擇後悔的人。但是,也許我的額頭上也有著一個猶大的刻印吧。”
並不想否定過去,也不是在後悔現在。可是我卻無法約定將來,也許有一天,我會背叛你的。
透的話讓純也在一瞬間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但他很快又柔和地笑
了起來。
“你不可能成為猶大的——不,應該說你成為不了。因為就算你想變成那樣,我也會阻止你的。”
“啊?”
“只要不管發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