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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一支手槍,但我的手在發抖,幾次都沒能把手槍從褲腿上的槍套裡拔出來,眼看著左側的喪屍已經撲到我身前幾米的距離,興奮的吼叫了一聲,就準備發力向我猛撲過來。這時我槍拔出來了,但我腦子裡轉過一個念頭,就是抬手給自己的太陽穴上來一下。
這時我聽到了一個喊聲,是那個聲音很好聽,可以去做電臺dj的小記者,她竟然也還留在了會議室裡,我只聽到她喊了一聲:“下面!昊哥,桌子下面!”然後想也沒想的就往桌子下面一趴,其實我記得許多會議桌的下面都是封死的,我繼續站著要是有一口還能跳到或者連滾帶爬的翻到桌子上,但我往下一趴,如果這桌下面也是封死的,那我才是把自己爽死了。
但是我的腦子已經不能自主,我剛一趴下去,那隻興奮的喪屍就已經撲到了跟前,也是因為我趴下去了,它這一下撲了個空,重重的砸在了會議桌上。但這些會議桌是連在一起的,並沒有被它撞開,我這會才發現,原來桌子下面是空的,後排的人可以把腳伸到前排的椅子下面。但是椅子都是收起的,這又使得座椅離地的距離矮了很多。但我已經顧不上了,這是唯一的一條路,我趴在地上,四肢並用,從桌椅下面拼命的往前爬。
謝天謝地,我竟然能爬得過去!
但也就是貼著放倒的椅子爬過去的,也是我現在瘦下來了,要還是災難前那160斤的體重,那就是一個死字!
一發現有出路,我的腦子就瞬間清醒了很多,我爬得很快,一口氣爬過幾排會議桌,然後我才站起來從會議桌中間跑到了正中的階梯上。這時喪屍還在往我剛才在的那個位置擠過去,被擠到外面的喪屍才發現我已經跑到了階梯上,興奮的吼叫著衝過來,我的左腿膝蓋骨很痛,大概是撞到了,所以我跑得不快。
不過這時候龍莽已經衝了過來,他那根自制的短槍早就沒了,現在他手裡拿的是我們之前用來固定登山繩的鋼條,這東西是鈍的,不能當槍使,龍莽只能那它當鐵鞭砸喪屍的腦袋。他的手勁很大,一鋼條下去,就能把喪屍的腦袋砸爆,但這樣打太耗費體力,就是龍莽也吃不消。這時劉正兵和周靈潔也跑了回來,一左一右的架著我跑。
我曾經說過很多次,在逃命的時候,如果有人受了傷,為了更多的人可以選擇不去救他,從道理上來說誰都不虧心。但是當我腿腳不靈便,這兩個大學生跑回來駕著我走的時候,我突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道理大家都是明白的,可真要落到自己頭上了,誰特麼的不希望別人回來救自己?
龍莽打了幾下,就把鋼條插進了一隻喪屍的胸口裡拔不出來了,但這時我們已經退出了很遠,把大隊的喪屍甩開了足夠的距離。這種時候當然誰也不會去跟喪屍傻拼,我們迅速的按照預定的計劃,從側面跑了出去。可以肯定喪屍還是不會開門的,它們只會撞,但要撞開一道金屬的防盜門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我回頭看了一眼,那隻龐大的怪物還在像推土機一樣砸碎會議桌往前拱,距離遠了,它的目標不明確,好像還慢了下來。但我一點都不覺得安全,我甚至覺得防盜門也擋不住這個鬼東西。它以前應該是人的,因為它身上還有衣服,可它現在不知道變成了什麼鬼,和那些喪屍也完全不一樣。
“咣”的一聲,我們身後的防盜門就這樣鎖住了,喪屍不會開門,等它們根據氣味聲音轉身從會議室的正門又出來,估計也得幾個小時,還要正好會議室大門後面有它們感興趣的活人,喪屍失去的意識和智慧,也許才是我們活下去的希望吧。
走廊裡原本有一隻落單了的喪屍,不用龍莽出手,劉正兵衝過去,雙手舉起他揹著的另一根鋼條,叫喊著一頓猛砸,一口氣把那隻落單喪屍的腦袋砸了個稀爛。這時周靈潔扶著我,龍莽飛快的沿著走廊跑出去,他去鎖階梯會議室的大門去了。
雖然我剛才差點把自己作死,但我們的計劃也完美的成功了,整層樓的喪屍幾乎都被我的槍聲吸引到了階梯會議室裡。其他樓層的喪屍當然也會聞風而動,當等它們確定目標,再找到我們,最後堵住我們,少說也得個把小時。這個時間,已經足夠我們跑很遠了。
照我說我們趕緊的找條路逃回9樓才是真的,電梯井裡的怪物現在也被鎖在會議室裡了,我們可以從出發的地方跑回去。但龍莽和周靈潔對那個什麼鬼的“暗噬”還沒有死心,我也覺得能找到好的冷兵器對我們也是重要的保障,所以我們一路找過去,但找了好幾個會議室,也沒發現那個會議室是召開周靈潔說的研討會的。
會議室所在的15樓,